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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下)

更險惡莫測,難以應對。”

雁卿下了高臺,便騎上她的小紅馬,一路去尋兩個哥哥去。鵬哥兒和鶴哥兒卻不是一個陣列的,雁卿去時,鵬哥兒已先去場上演練了。鶴哥兒望見她來,怕她讓旁的少年給衝撞了,忙驅馬來迎她。

雁卿已幫兩個哥哥求了護身符,昨日晚飯時已送給他們了。此刻前來,也不過是說些祝福勉勵的話。

與鶴哥兒碰了面,便敏捷的停住她的小紅馬,黑亮的眼睛一彎,笑道:“二哥哥要努力。”

鶴哥兒就道,“你才學會騎馬,要練就到空曠的地界去練。這裡人這麼多,你還非擠進來,萬一被蹭著,可別哭鼻子喊疼。”

……他真是回回都不說好話。

幸而雁卿會過濾性翻譯,曉得他是關心她,就抿著唇羞澀的笑道,“我會小心的……二哥哥也要努力,別輸得太慘。”

鶴哥兒:……

“我才不會輸!”

雁卿就嘿嘿的笑著,“那就贏漂亮些。”她因還要去找元徵,便不久留,“我先回去了。”

撥馬就要走時,卻聽鶴哥兒又道,“回來。”

雁卿疑惑的回頭,鶴哥兒就道,“這是謝家三哥哥。”

雁卿愣了一下,便順著他的目光跟著看過去。

因迎著旭日,先叫日頭晃了一下眼。雁卿便抬手一遮。自下先看到烏雲踏雪的駿馬。那馬有油黑的皮毛,雪白的四蹄,矯健沉靜的踏在黃土地上。依稀可見馬上身影挺拔又優雅——隻日光太明,那面容卻看不真切。

雁卿略疑惑他何時來到鶴哥兒身旁的,自己怎麼竟沒留意到?過了一會兒才記起,這少年似乎是和鶴哥兒一道過來的。只她光想著鶴哥兒了,雖看著了卻並未入心。

她就十分的羞赧——這畢竟是失禮的。換成是自己,就這麼讓人無視了,心裡大約也要惱火吧。

似乎是察覺到日頭晃眼,那少年便在晨光裡驅馬上前。人與馬在日光裡割出清晰的形和影,自下而上的從明光中緩緩走出。那馬背上的少年終於現出了真容。便如利刃裁玉一般俊朗利落的身姿,面容亦好。清黑斜飛的眉,目光明如晨星,卻含了溫和又調侃的微笑。

很奇怪的,瞧見他的笑意,心情就自然而然的舒緩下來。雖羞赧依舊,卻又有相逢的喜悅悄悄滿溢——這謝家的三哥哥必是待人十分真誠的,雁卿天性便覺著他十分可親。

已燦爛的笑起來,脆聲道,“三哥哥。”

謝景言點了點頭。才不過相逢,都還不及寒暄,那邊便有令官敦促他和鶴哥兒歸隊。原來外間正在比試騎射,眼看要輪到鶴哥兒和謝景言了——趙文淵不肯拉謝二來助陣,卻拉了他兒子來演武比試了。

雁卿便道,“旗開得勝!”就告辭要離開。

卻不知怎麼的,已撥轉馬頭,卻又不自覺的回過身來看。

鶴哥兒和謝景言果然依舊望著她,顯然是要看她平安離開了才要回頭去準備的。

雁卿心裡便一暖,又高興,又似乎有些羞澀。待又要招手走時,就見謝景言想起什麼一般,問道,“你如今可還做噩夢?”

雁卿就搖頭,略有些得意的,“我有護身符,從來不做噩夢。”

謝景言便又彎了眼睛笑起來,道,“去吧。”

雁卿驅動她的小紅馬,只覺得這一日馬蹄輕快。毫不費力的須臾就跑出很遠。心裡也彷彿有鳥鳴花開,悄無聲息的便愉快起來。

繞過一層厚重的圍帳,在不遠處的坡地上有一處臺榭。元徵正和幾個長輩在那裡聊天。

這一日他也來了,卻是作為貴賓受邀來觀禮的。

——他雖說過這些年都勤習騎射,然而畢竟身子底子差了,技藝只怕很平庸。偏偏他身份又尊貴,若輸得太難看大家都不自在,又怕萬一傷著他,因此趙家就沒讓他上場競技。

作者有話要說:熬不下去了,先發這些吧。

暫時定的明天的火車,應該後天晚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