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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是一處不高不矮的山崖,具是山石,後來有人在一畔鑿出一條石徑來,安上扶手使人可以登上山去。這情境相當符合孟約那句“倘前面沒有路,你就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山不算高,恰好能將濟南的風風景景盡收眼底,是個賞風景的好地方,不過時下滿湖荷花生得好,大多人都在湖上行船,這小山上反倒人不多。

姜蕊君坐下大約兩刻鐘後,才有人姍姍來遲,坐在姜蕊君對面的石鼓凳上。姜蕊君看那人,那人也看姜蕊君,林下的樹蔭將光線掩去一些,林中綠意返照在臉上,把姜蕊君襯托得十分柔和清麗,盡真的與孟約差不離。

“孟夫人膽子真大,竟敢獨身前來。”

“我來是想勸你一句,早早投案自首,別再一錯再錯。”這是孟約認為,她可能獨自前往去見兇手的唯一原因,雖然很聖母,但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兇手最大程度降低對她目的的懷疑。

“我並不是孟夫人以為的那個人,只不過是仰慕孟夫人,格外喜歡孟夫人的戲,才遞上字條,相請孟夫人至此閒談幾句。”

姜蕊君:這滑不溜手的,萬一話說岔漏,叫他有機會跑掉怎麼好,這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就算打不過,看著也能跑得過。

姜蕊君二話不說,將人拿下,等閒的人哪是她的對手。那人也奇怪,就這麼被她拿著,一點也不反抗,那人還笑盈盈的說:“不想孟夫人身手也挺好。”

敢情倒是沒懷疑她是不是孟約。

把人往司法廳一送,王醴帶著人即刻開審,那人姓劉名績,是濟南本地大族子弟。大族裡有過得滋潤無比的,也有勉強過日子的。劉績屬於中不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審問過程中,劉績從頭到尾帶笑,他胸有成竹,因為他有實實在在的不在場證據:“當日是我生辰,清早我便起來遍邀好友親朋共賀生辰,你們所說的時間,我們已經在城外河邊上支燒烤爐許久。”

因為孟約愛燒烤,而且在《菊下樓》裡詳細畫過燒烤,深深地表達出她對燒烤的熱愛。所以,做為熱愛打鼓人繪本的讀者,當此良霄,趁此涼風依然河邊燒烤,再合情合理不過。

沒有證據,只因推論定有罪,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人既然已經抓到,王醴就不擔心了,早晚能審出來。

第四五五章 我愛上學,上學使我快樂

比起抽絲剝繭查線索,王醴更擅長的是攻心,凡把嫌疑人逮到,就沒有王醴拿不下的審問。且,在孟約與陳恂一起琢磨出犯罪心學和看似不可能的微表情後,王醴便在暗中琢磨與總結。可以說,王醴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犯罪心學和微表情的使用者。

司法廳的審訊室裡,王醴對劉績,司法廳並巡撫衙門與總督衙門的頭頭腦腦及相關人員,都在隔壁靜默無聲地傾聽。王醴的審訊過程有波瀾不興,有驟雨忽襲,他就如同海上巨大的風浪,那風浪中唯一孤舟倒也堅挺。

這是耐心毅力與智商的三重考驗,劉績不弱,王醴更強,對峙之中只一個突破口被王醴抓住,風浪中的孤舟便就此被浪拍散。王醴出來時,寫了個地址給下屬,然後靠著牆在那長長出氣。

董總督看著王醴嘖嘖稱奇:“看來審問兇徒,不比干一場仗輕鬆吶。”

王醴憑藉著對劉績的審問,輕輕鬆鬆在司法廳站穩腳跟,並在巡撫與總督二衙留下深刻印象。有這麼一員幹臣,省內舊案要案大案何愁不破。

事實上,劉績的事還不算完,劉績吐口的只是一條線索,一個可能指向他是兇手的證據。在一連串殺人案上,劉績從頭到尾沒有鬆口,這樣的兇徒,除非有絕無可能翻盤的證據,否則斷不可能自承其罪。

中午回壤湖園吃飯,官軍們依舊未撤,兇手一日不確定,董總督就不會讓官軍們撤走。宣慶帝的妹子,哪怕不帶血緣關係,那也得當成公主來看待,公主的安危自然要上心啦,何況……壤湖園的伙食相當不錯。

“我覺得可以追溯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個案件,一般來說,不管幹什麼事,只會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熟練。如果有破綻,那麼破綻一定在最初的案件裡,那個時候不管是驚恐也好興奮也罷,都會讓他有所失手。”孟約是記得自己看過類似的電視劇還是電影,裡邊也是講連環殺人案,是一個持續時間長達十幾二十年,遇害者達數十人的案件。

“司法廳的卷宗裡,第一個有記錄的案件是西郊枯井案,但據當時的卷宗來看,很有可能並不是第一次犯案。因為後來接連再次犯案,便無人再去追蹤之前是滯還有,因為哪樁案子都夠秋後問斬。”王醴亦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