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港口停泊,有當地少女向他示好……他嚇壞了。那裡民風如此,少女大膽無比,見著心上人也敢勇敢地去追求哩。”
家養的兒子在婚姻市場上被肯定,當媽的高,這還是可以理解為什麼心緒頗佳的。
不過,蕭皇后緊接著就轉了話題,仍是問孟約電影的事,孟約:……
“回工學院的學員,至今還沒返南京呢,待學員回來,想必就能有與電影差不多的東西啦。”孟約也不好說那是什麼,默片都還不能算,只是試驗著拍的小短片而已。唯有等到一盤帶子,能容納下整部片子時,才真有資格叫電影呢。
不過,這難道不是影片盤的大小問題而已嗎,難道還涉及別的技術問題?
孟約:穿越後,發現人真的最好全知全能,不然每時每刻都要恨自己學得專業不對口。
嘁,說得好像穿越者這職業,有什麼對口的專業一樣。
在孟約苦惱專業的時候,工學院的人已經踏上往南京來的蒸汽機車。
第三八四章 念舊全因人事非,思鄉更遠鄉萬里
工學院這回乘坐的是剛剛投入運營的夜班車,晚上坐白天到南京,因夜班車為求穩速度更慢,抵達時是辰時初刻,正紅日冉冉出雲端,遍將金光灑人間。
蒸汽機車上,還有忙裡偷閒跟著回南京的樓山雨,樓山雨這兩年一直在譙郡做洪河班的當家臺柱,世人都快忘了,這位其實本不是洪河班的人。在一路的汽笛聲中再歸鄉土,樓山雨心中竟有無限歡喜。
少小心中總嚮往廣闊天地,總盼著一朝一日遠離家中長輩,嚴父嚴師,自由自在地想幹什麼幹什麼。等真正去到廣闊天地享受了自由自在後,卻會格外珍視“回家”二字,打鼓人的戲文裡有這麼一句念舊全因人事非,思鄉更遠鄉萬里,當人真正品咂得到,這短短十四字裡飽含之深意時,便是人還年少,心卻多少已有幾分滄桑。
樓山雨感慨間,蒸汽機車已經靠站停穩,透過玻璃車窗,樓山雨看到了久別的家人,看到了人群中伸長脖子等待著他的父母姐妹兄弟並同門。同乘一節車廂的都是工學院的人,大家都笑看著樓山雨,示意他先下車:“趕緊先下去,親友師長都在等你吶。”
樓山雨含笑施禮,禮畢才拎了自己隨身的行李下車,行李都是從孟家弄來的,蕭啟親手做的乾果堅果糕餅醬肉,他是好容易才從工學院院士們手底下搶到手的。他一下車,還沒說別的什麼,先被他媽一把攬進懷裡,心肝肉地喊。
已經好些年沒被叫做心肝肉的樓山雨有點尷尬,遂去看他爹和兄弟姐妹們,大家卻都只帶笑看他,並不上前施以援手:“你這沒心肝的孩子,一去便這久,只見書信不見人,也不想想家中父母等你等得頭髮都白了。總道把你教得好,卻不想是個沒心肝的,別人離家恨不得一月返家三回,你倒好,若不是這次心血來潮,必能三年也不返家一回。”
這樣的時候,敢找藉口無異找死,樓山雨十分爽快地認錯認罰,並把食盒奉上。
樓夫人一聽,頓時破涕為笑:“算你還有心。”
再然後,就沒人理他了,就那麼一食盒,當然是手快有手慢無。還是常抱雲這個吃過的走上前來,把樓山雨往馬車上引:“師叔,我看了阿孟姑娘為你拍的《疾風令》,這次回來,主要是為向師叔求教。”
正是因為看清了自己和常抱雲之間的差距,樓山雨才決定,先放下譙郡的戲臺子,回南京來好好再學學。他和師叔之間,還差著好幾個他爹,雖然這話說出來肯定要被他爹打死,但是……是的沒錯,他爹和師叔之間,也差著幾個他。
“好。”常抱雲也不自謙,一口答應下來。
孟約是臨時才知道羅東非院士他們到了南京,緊趕慢趕才趕上接人,看到樓山雨,孟約頗感意外:“樓兄怎麼也回了,不是正在演《疾風令》嗎,樓兄回來,誰演張以達?”
“亦是同門,阿孟姑娘放心,我自不會說走就走,總是要安排妥當的。”
“能接上茬就好。”孟約與樓山雨說話間,羅東非院士領著人從蒸汽機車上搬了東西下來。
羅院士瞅見孟約,忙招手:“阿孟姑娘。”
“怎麼大箱小箱的,這是帶了多少東西,又有新機器嗎?”
“自然,新做的膠捲盤,加上新的影畫機。”如今照相機雖然也常被稱作相機,但官名仍然是映畫機,攝像機的官名則是影畫機。
“能拍更久時間了嗎?”
“倒是還不能,不過我們改良了膠捲材質,現在沖印出來的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