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司負責。
不過,哪怕只是主要州府通車,宣慶帝也很能展望一下以後“退休”生涯。
“通電亦是要事,因切關萬民安危,容不得絲毫差池,唯工學院擔此重任方能無虞。孟卿且放心,此事我明白,內閣諸公也明白。”宣慶帝這時才出言寬孟老爺的心。
自也是知道,孟老爺此番來南京,乃是一片為國之心,電站的建設確實容不得任何閃失。
孟老爺聞言,確實長舒一口氣:“實則,若非工部如今鋪路軌還鋪不過來,臣亦早有心交託。”
工學院上下不是沒考慮過,有向工部提議過,工部光鋪鐵路都滿頭包。偏工學院還時不時因為工程質量、工程進度、施工標準、施工精度跟工部扯皮,工部當初肯接手,也是想著有利可圖,現在嘛……工部上下早恨不得剁掉當年那隻多出來的手。
所以,在好些人盯著水電站和電網鋪設工程的時候,工部上下全員圍觀著熱鬧,特別幸災樂禍。
談話畢,便用午膳,宮中的御膳若無筵席時,其實也頗家常。有兩樣菜色,孟老爺在家中還不時能見到,連味道都很像,一嘗就知道是孟約同蕭啟一起整理的菜譜。吃了一頓雖然有點熟悉,但其實也沒怎麼吃好的午飯,孟老爺終於能出宮去。
走出宮門時,孟老爺才徹底鬆了口氣,到登上自家馬車時,孟老爺直接癱倒:“哎喲,我的老天爺,日後誰再找麻煩,老子弄死他喲,看這事鬧得。”
孟老爺也是一時腦熱,要不是那股勁憋著,緩幾天冷靜下來,他沒準就不會走這趟。不過,孟老爺也不後悔,這一趟,走得值,看誰以後還敢給在工學院施工時找茬。
孟約到車站接孟老爺時,盯孟老爺看好久,直把孟老爺看得有點不自在了,孟約才放過他:“爹,你能啊你,一聲不吭,也不跟師兄,跟院士們好好商量,便蒙著腦袋去南京。還說伯父怎麼不上天,我看,是你怎麼不上天!”
這時候,對付閨女,要使策略:“這一路奔波,可累人,朝上週旋更累,年年便忍心把老父堵在這裡不讓回家。”
隨便就是一頂大帽子,孟約自然不能接過來戴上:“行,我說不得,我找蘭堂先生跟你說。”
孟老爺:閨女越來越不可愛了!
把孟老爺領回家,天已近黃昏,不多時王醴回來,看著父女倆在廳中大眼瞪小眼,不由得笑出聲來:“怎麼在這乾坐著,孩子們呢?”
孟約:“阿和阿煦在寫功課,糖糖圍觀。”
孟老爺:女婿,快來管管年年,她都不讓我抱糖糖啦。
王醴雖很想裝做沒看到,但孟老爺作出來的那表情,讓王醴委實有些看不過去,只得給他圓場:“年年,我方才路過街邊畫攤,看到一本不錯的花卉冊頁,不如我們去畫室品評一番。”
“師兄,你不能向著他,你得跟我一邊。”
在孟約嗔王醴的時候,孟老爺逮著空當就撤了,孟約話音落下時,他人早走出老遠。
“好了,爹心裡自有成算,既然事已經做成,何必多言語。”王醴並不覺得孟老爺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當然,在孟約的角度上想,這確實是一招險棋,一個不慎使會傷筋動骨。
“他同我說一聲,我好歹能給他寫個書信,先去見見楊閣老,向楊閣老討教一番,這樣多穩妥。你也是,都不同我一邊,你還幫他。”孟約並不是生氣,是真的很擔心。
“好好好,同你一邊,回頭我好好與爹談談,請他日後不要這樣衝動,凡事呢有商有量才好,俗話說得對,一人計短,眾人計長。”王醴說著將街邊畫攤買的冊頁遞給孟約,他方才說花卉冊頁並不只是藉口,委實是今天真看到本不錯的花卉小品。
孟約接過開啟攤在畫案上,便也不再說其他,只欣賞冊頁:“等等,壽平?”
惲南田惲壽平啊!
這可是孟約最愛的小花枝素材的創作者。
不過,惲南田一生坎坷……
等等,既然都沒清朝了,沒道理還坎坷,就像唐寅在這個明朝還中了進士呢。不過,中了進士這位也沒安安穩穩做幾天官,大概也許可能是因為……他也發現畫春宮才是他內心真正的追求?
王醴:就知道這樣可以哄住小甜甜。
第五一七章 一物降一物
次日恰逢週末,孟老爺卻不能歇,仍得同院士們一道去水電站,水電站建設如今正在最緊要的關頭,自然時時刻刻都得關注著。得知孟老爺要出門,阿也站起來:“外公,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