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猶豫、覺得矛盾掙扎呢?
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就是遠遠地離開她,二就是給她承諾,給她確定的感覺,然後留住她。
雖然只是這麼簡單的選擇題,他卻用了好久的時間作決定。而最糟的是……直到現在他還無法決定些什麼。
現在的他處在一種極度矛盾的情況中,他想放手但捨不得,想擁有又不確定。
他不能說她對他只有肉體上的吸引,事實上,他是戀慕她的,但即使是有著這樣的一份眷戀,他也不敢輕易地給她承諾。
港區希爾頓飯店
在東亞集團及清和實業的合作餐會上,有著不少東亞集團高層的主管及精英分子出席,而清和這一方參加的層級就更高了。
當然,在這次合作上立了大功的真央,也在與會名單之列。
“菊地小姐,最近好嗎?”這是將人在那天之後,第一次與真央照面。
在確定合作計劃後,真央就將所有後續的聯絡事宜,交由門田他們去辦,刻意迴避了與他碰面的機會。
他想,她心裡勢必相當介意,那天在他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
“託道川先生的福,我很好。”她一手端著瓷盤,一手拿著夾子,轉頭對他露出疏離、客套的笑容,像是他們之間從沒有過什麼交集似的。
自從那件事後,她就避開了每一個可能跟他碰頭的機會,為的不是別的,而是擔心自己會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地說服自己她不需要愛情、不需要男人,但她知道當她再見到他,一定會無法自持地渴望他給她什麼。
她曾經最痛恨男人蓄意的謊言,但當他對她那麼殘酷地誠實之後,她竟消極地希望他騙她。
不用多,也不用什麼好聽的誓言或承諾,她只愚蠢地希望他當時能對她說一句:跟我在一起。
就算不是真心的也無所謂,至少她不會這麼受傷、這麼懊喪。
然而她是個倔強要強的女人,即使心裡很受傷,她也不輕易在別人面前露出楚楚可憐、需要憐惜的模樣。
她是堅強的,尤其是在她在意的男人面前,不管那份在意是建築在工作上還是情感上。
“你……”他睇著她,明明在乎卻又裝得不經心地問道:“在躲著我嗎?”
真央微微一頓,夾著小蛋糕的手不受控制地輕顫著。
“怎麼這麼說?”她沒看他,繼續將蛋糕夾放在瓷盤裡。
“這樁生意是你談成的,”他站在她身邊,壓低了聲音,“你沒理由不親自跟我接洽,但你卻派了別人來。”
“他們都是營業部高階職員。”她又夾了一塊不同口味的蛋糕,淡淡地說:“再說……這樁生意不是我‘談’來的。”
將人微怔,不解地望著她。
她倏地轉頭睇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地移開視線,“是我‘換’來的。”
他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知道,他更加確定了她躲著他的理由。
“別妄自菲薄。”他神情嚴肅,“你有真本事。”
“是嗎?”她蹙起秀眉,語氣懊惱地道,“那你就不必要求我那麼做。”
“那是藉口。”他說,“我只是……”
“只是什麼?”她打斷了他的話,“只是貪圖我的肉體?”
將人濃眉一虯,神色懊惱。
他不怪她會這麼誤會,畢竟是他在那個時候對她提出了近乎“趁火打劫”的要求。
就算他心裡對她有著多深多濃的戀慕,對她來說,他的舉止是汙辱人的。再說,在那件事後,雖然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給她什麼“可能”。
“我想你對我真的有所誤解。”
“無所謂,”她撇唇一笑,一臉漫不經心地望著他,“我們的關係只建立在工作上。”
“我……”他來不及說完,因為他發現高村圭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
高村圭滿臉堆笑地望著真央,“菊地小姐,好一陣子不見了。”
真央給了他一記禮貌的微笑,“你好,高村先生。”
“你都不親自上陣,害我差點兒犯了相思病呢!”高村圭是的熱情又直接的人,加上他目前單身,當然敢直接又主動地表明愛意。
但這一切看在將人眼中,真的不是滋味。
他不像高村圭一樣擁有自由之身,他不能如他般大膽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心儀的女人展開追求。在沒有跟美步結束婚姻關係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