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枕見他這裝逼犯的模樣,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自然是不肯相信郝帥的話。
這長途汽車最是無聊,車裡面的人都十分枯燥的幹著自己的事情,聽到郝帥和姚夢枕兩個小孩兒的說話,他們一個個好奇的側耳旁聽著,要看這個男孩兒吟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詩來。
在這眾目睽睽下,郝帥一臉的深情專注,緩緩吟道:“遠看高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高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姚夢枕便已經是笑得險些撒手人寰,整個人咕咚一聲從座位上滾落了下來,搶天呼地的大喊了起來。
車上的其他人更是一個個哈哈大笑,就連司機都忍不住一腳踩在了剎車上,將車停在了一旁,笑得直捂肚子。
有的人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抹著眼淚道:“哎喲,這也是詩嗎?笑死我了!”
“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好詩好詩!”
“張大帥要告你侵權啊!”
“嘻嘻嘻,下頭細來上頭粗,這不是那東西嗎?”
“呸,你這個老色胚,這都能想到那上面去!”
郝帥卻一臉認真的看著姚夢枕,說道:“改姓吧,郝夢枕同學!”
姚夢枕抹了一把眼淚,爬了起來,嗔道:“你這也算詩呀?你這連打油詩都算不上呀!”
郝帥賴皮道:“你又沒說這詩是好是壞?它是不是詩嗎?”
姚夢枕嗔怒道:“是個屁呀!你不是說驚天地泣鬼神的嗎?”
郝帥驚訝的高呼:“這首詩還不夠驚天地泣鬼神的嗎?”
車上的人聽了又是一陣大笑。
他們正歡騰的時候,這夏季的四川天氣變化多端,遠遠的便見飄來一大片烏雲,只一會兒便將車輛遮蓋住了,黑壓壓的像是一下從白天變成了黑夜,嚇得眾人一時間倒是收了笑容,有些擔憂恐懼。
司機連忙發動了汽車,繼續向前行駛,他回頭大聲道:“陣雨,沒事,一會就過去了!”
他話音剛落,天空便咔嚓一聲劃過一道閃電,嚇得車上的人一陣尖叫。
姚夢枕自然不怕這個,她哼了一聲,眼珠一轉,指著天上的閃電說道:“你有本事再吟一首,我就服你!”
郝帥想了想,一拍大腿,說道:“你聽好了!忽見天上一火鐮,疑是玉皇要抽菸。如果玉皇不抽菸,為何又是一火鐮?”
車上眾人們剛才還有些恐懼驚慌,聽到郝帥這一吟詩,頓時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之前的恐懼氣氛剎那間不翼而飛。
姚夢枕更是笑得打跌,她捧著肚子笑道:“哎喲喂呀,玉帝哥哥要是知道你這樣編排他,他飛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不可!”
車上的人們都在捧腹大笑,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可愛女孩兒的這番言語有什麼不對,聽見了的也只當是一個小女孩兒天真爛漫的話語,不會有人當真。
坐在郝帥前面的一個老人一邊笑著一邊摘下自己的眼鏡抹著眼淚,他說道:“小朋友,張大帥的詩集背得不錯啊,會活學活用!”
郝帥厚著臉皮,嬉皮笑臉的拱手道:“哪裡哪裡,見笑見笑!”
說著,他瞪了姚夢枕一眼:“喂,現在服氣了吧?快點跟小爺我姓!”
姚夢枕勉強止住笑,朝郝帥扮了個鬼臉,說道:“呸,你想得美呀!我只說我對你服氣,沒說要改名呀!”
郝帥驚道:“喂,你之前還說來著!”
姚夢枕叉腰蠻橫道:“我耍賴了,你怎麼著?”
郝帥一臉被打敗的表情,他拱了拱手,道:“得,自古女子與小人難養,我服了!”
眾人聽了他們說話,又是一陣大笑。
車上人們一路歡笑,很快便到了半路上一個城鄉結合部的小城鎮之中。
這時候車在半路上停了下來,該上廁所的去找廁所,而更多的人則湧向了路邊的小餐館之中。
由於這趟長途汽車是包飯錢的,因此乘客們都被集中在了一個小飯館之中。
郝帥和姚夢枕也不挑食,跟著眾人端了一份盒飯,兩個人便坐在了一旁一張小桌子上。
他們兩人容貌出眾,之前在車上又逗得大傢伙笑得腮幫子發酸,自然引得大傢伙一直對他們指指點點。
直到飯店的門口忽然間走進來兩個大蓋帽,這兩個大蓋帽在房間裡面掃了一眼,然後一直門外的大巴車,說道:“誰是司機?”
司機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我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