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修行已經延誤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而且往西藏的路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出現,到時候他可罩不住這兩個拖油瓶,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自己於心不忍,也會非常遺憾。
而且,郝帥之前救了他們一次,按理說應該是有功德值算在其中,但是由於功德值數額較大,再加上又有天一真人和趙正國這個大毒梟的功德計算在內,這已經是一筆算不清的糊塗賬,所以郝帥就算想將他們兩人帶在身邊刷救命功德的話,也有“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的嫌疑。
韓姬男雖然由於強烈的不安和恐懼不敢離開郝帥的身邊,但鄒銘東卻是隱隱約約感覺到郝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畢竟他一路過來,也算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為人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張揚狂妄了。
鄒銘東在勸住了韓姬男後,兩人便與郝帥在西雙版納分道揚鑣。
郝帥留給他們一筆回家的路費後,準備在西雙版納乘坐前往西藏的長途大巴車,但是讓他有些鬱悶的是,他這一次離開山寨,原本一直粘著他的阿伊索特嫫卻沒有能來送他,這讓他很是費解。
郝帥坐在大巴車上向外張望著,似乎想最後看見阿伊索特嫫趕來相送的情形,可直到汽車開動,他都始終沒有見到。
但郝帥不知道的是,當汽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在離汽車站不遠處的人群中,阿伊索特嫫正躲在人群中,偷偷的眺望著漸行漸遠的汽車,她神情哀傷,以往的歡快與野性似乎在這一瞬間都不見了,彷彿一隻活潑歡快的百靈鳥而被關在了籠子裡面。
她雖然身體是自由的,但她的心已經被一個叫郝帥的籠子緊緊的禁錮住了。
阿伊索特嫫知道,自己也許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從這個籠子中跳出來,也許一輩子都跳不出來。
郝帥離開西雙版納的時候,心情莫名的惆悵和感慨,既有因為阿伊索特嫫的事情,又有因為在佤邦經歷的一場激戰。
這一場激戰帶給郝帥的幫助是巨大的,不僅僅是心智上的錘鍊,更是戰鬥經驗上的豐富,同時還帶來了大量的功德值,可謂是無本萬利。
但這些感慨並沒有糾纏郝帥多久,他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生,當汽車徹底離開西雙版納,進入高速公路的時候,郝帥便很快沉浸在大好河山的壯麗與奇景之中了。*。。*《《》》*
坐旅遊大巴車從西雙版納進入西藏,需要繞遠路經過雲南再穿過四川,最後才到西藏的拉薩,而這雲南四川兩個地方雖然緊緊相連,有些地方甚至民風習俗都有些類似,但是地理形狀卻絕不相似。
郝帥一路過來,雖然多見山嶺連綿,綠樹青蔥,但這些山脈大多都並不算很高,而且當中間或夾雜著巨大的奇石,有的密集扎堆宛若森林,有的孤立嶙峋宛若鰥寡老人。
而當他們進入四川的時候,卻明顯感覺到氣溫陡然加熱,一開始還隨處可見的綿綿青山此時氣勢陡然一變,變得雄峻陡峭起來。
郝帥一路看著這些起伏落差極大的山峰和山谷,只覺得心潮澎湃,似乎自己體內的氣血也隨著這些忽高忽低的山間山谷而一上一下。
尤其是當長途大巴車賓士在半山腰上開鑿的公路上時,郝帥往下看去,只見山坡下的深淵深不可測,似乎掉下去就能通往另外一個世界。
郝帥不由自主的感慨道:“以前在地理課本上看到評價四川的文字,說‘峨眉天下秀,夔門天下雄,劍門天下險,青城天下幽’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知道什麼叫做天下雄和天下險了。”
由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一旁的姚夢枕顯得十分的淡然,她可不像郝帥這樣鄉巴佬似的四處張望,在九重天上,什麼樣的奇觀奇景她都見過,這樣的人間山水……她可不稀罕。
姚夢枕有些嘲弄的譏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會吟詩。我們還沒到夔門和劍門呢。”
郝帥絲毫不覺的臉紅,他拱了拱手,嘻嘻笑道:“過獎過獎,在下不才,願為此情此景賦詩一首。”
姚夢枕可是知道郝帥肚子裡面有幾斤幾兩,要說他能鬥智鬥勇,她信,因為他是這方面的天才,可若說是讓郝帥去拽文弄墨,那真是殺了姚夢枕也不信。
姚夢枕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是能做出詩來,我就跟你姓!”
郝帥哼了一聲,一臉矜持傲氣,說道:“真是門縫裡面看人,把人給看扁了!你聽好了!我這首詩驚天地泣鬼神,一吟出來就能嚇尿你呀!”說著,他乾咳一聲,目光忽然變得深邃而幽遠 看著窗外的連綿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