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二中例外?為什麼我們高一就要承受這麼沉重的功課負擔?為什麼一說罷課,這麼多學生響應?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接受這種填鴨式的教學?這樣的學習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這一連串的為什麼,把辦公室裡面的老師都問懵了!
除了徐文聖以外,其他的老師們其實都是知道這種教育體制的弊端的,但是眼下的這種教育體制不是他們能夠打破的,而且當這一切都跟他們的經濟收入掛鉤後,他們就更不可能跳出或者逃脫這樣的樊籠。
老師們內心深處認可方奕佳的話,但他們認同沒用,徐文聖並不認同這一點。
徐文聖渾身發抖的怒問道:“你知道二中為什麼評不上省重點中學嗎?你知道為什麼二中學生成績低於全市平均線嗎?你知道每年高考,為什麼二中的名校入學率排名倒數嗎?就是因為你們平日裡太散漫,作業太少,學習太不刻苦!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個道理你們難道不懂嗎?”
這些事情方奕佳並不是不知道,但和郝帥點點滴滴的相處過程中,她以往的世界觀和價值觀被一點點的顛覆,尤其是黃山遇險後,郝帥在方奕佳的內心深處深深的埋下了一顆種子,它在悄悄的生根發芽,直到今天,方奕佳才發現這顆種子已經巍然長大,已經在她內心深處佔據了極大一片地方。
方奕佳毫不示弱的再次反問道:“徐校長,那為什麼在你們眼裡面,像我這樣的好學生,遇到了任何的危險卻從來沒有任何的應對方法,沒有任何的應對措施,既不知道該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知道該怎麼拯救別人的『性』命?為什麼我們不懂這些?而在你們眼裡面的差生郝帥卻懂這些?”
徐文聖氣得面『色』漲紫,他忍不住想要咆哮,郝帥郝帥,又是郝帥,為什麼跟人理論一件事情,居然都被人拿郝帥來說事!
這個傢伙是病毒嗎?為什麼哪裡都有他!
可方奕佳依舊在侃侃而談,她說道:“為什麼你們都這樣戴著有『色』眼睛去看待郝帥?他救過從三樓跳下來的侯天寶,救過在運動場上暈倒的葉霜霜,還救過從懸崖上差點就要車墜人亡的全體一班學生們,更不用說他救過從懸崖上墜落山谷的我!這樣的人,如果說他救人一次只是意外,救人兩次,只是巧合,但他三番五次的都能夠救人於必死危難之中,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他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學生,為什麼我們總是要拿普通學生的標準和要求來衡量他?”
平心而論,張登峰認為方奕佳的話說得極為妥貼,在他心目中,郝帥正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學生,只不過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他如果還想在這個學校繼續當老師,他就必須得按徐文聖這一套來,這便是天朝體制的悲哀之處。
他能聽的進,但徐文聖哪裡聽的進去?
徐文聖忍不住咆哮道:“夠了,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他憤怒的朝著張登峰吼道:“看你教的好學生!”說完,他朝著門外便衝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門摔得山響,很快易欣也追了出去,臨出門前回頭瞥了方奕佳一眼,哼了一聲,一臉的狐假虎威。
看著徐文聖出去後,辦公室裡面其他的老師一個個面面相覷,教導主任徐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緩緩走出了門。
張登峰在四周老師們目光的注視下,無奈的說道:“方奕佳,這些話,是不是郝帥教你說的?是不是他要你幫他背這個黑鍋?”
方奕佳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是,這些是我最近的思考所得,是我的心裡話!而且,這件事情的確我是主謀,跟郝帥沒有關係!”
張登峰忍不住皺眉問道:“你就不怕學校處罰你嗎?不怕你家裡面的人知道責罰你嗎?”
方奕佳眉宇間飛快閃過一絲擔憂和畏懼,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毅然,她斬釘截鐵的說道:“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這一番話說得其他的老師們一陣嘖嘖而嘆,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能說出來的話嘛!
這個方奕佳,真是鐵了心要包庇郝帥了啊!
張登峰嘆氣道:“方奕佳,你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讓你高中三年都失去評選三好學生、優秀學生的資格,甚至影響到你日後的高考保送名額,你再仔細考慮考慮,這樣做,值得嗎?”
方奕佳毫不猶豫的反問道:“張老師,你覺得三好學生、優秀學生這些東西真的就這麼重要嗎?如果真這麼重要,為什麼我們這樣的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在每每面臨危難的時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