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若素疑心,與子剛換穿了,鑽下新人的船裡。初六夜,雖有亮星,卻無月色。若素看見穿荔枝色的走下去,自然是子剛,到此,見穿石青襖的在衾兒房裡,怎的不疑?竟轉身來,也不問衾兒,望房裡就走。那子剛見若素走來,晚上不便相見,把身兒揹著。若素從後邊一把曳轉來,將右手在子剛臉上一抹,道:“羞也不羞?”子剛掉轉身來,若素一相,做聲不得,急縮出道:“這甚麼人?”衾兒道:“是我家相公。”若素急問:“你吳子剛呢?”衾兒道:“這就是吳子剛。”又問:“我家相公呢?”衾兒道:“在新人船上。”若素急得發昏。那吳子剛走過來,深深揖道:“嫂嫂見禮。”此時若素,身披丈夫衣服,頭戴方巾,竟忘懷了,也還起禮來,鞠下腰去。道半個喏,忽醒悟了,反立起來,羞赧不過,一手把著衾兒,道:“我不明白,你到我船上,細剖我聽。”
來到中間船上,衾兒道:“楚卿喜新,原是一人。子剛不過是他借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