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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少主也落入敵手。這種情況下,還要投靠今川氏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和織田大軍對抗了嗎?”

“問題正在於此。”

“那麼不妨說來聽聽。”

“要救少主,就必須投靠織田氏。但這樣就會惹惱今川……這種事已有先例,各位難道沒有看到田原戶田的前鑑?”

二人互不相讓,爭論不休。

“二位暫停。”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鳥居忠吉終於開口說道,“此事純屬意外。如果再有意外發生,三河武士必將名聲掃地。”他說完,靜靜地回頭看著植村新六郎。“你在誅殺叛臣八彌時,你說他乃是西廣瀨佐久間的臥底。你有何依據?”

植村新六郎坐正身子,看了看眾人,道:“之所以那樣說,是從三河武士以服從主人意志為生之第一要務而得出的結論。”

“主公的意志?”甚右衛門表情嚴峻,彷彿表明,若是對方理由不夠充分,就決不饒恕。

“即使捨棄少主,主公也要對今川氏盡忠……這並非策略失當。若仔細分析主公的心思,就會發現,我們同織田氏絕不能握手言歡。雖如此,考慮到突然說八彌是織田的奸細未免過於獨斷,於是便將他歸人織田陣營的佐久間……”

“哦。”鳥居忠吉點點頭。“我們再聽聽雅樂助的意見,他支援新六,同意對外聲稱主公是被佐久間家的奸細所殺。”

雅樂助放下抱茌胸前的雙手,微微睜開眼睛,“我和植村新六郎想法一致,不必補充什麼。”

“這麼說,你也想在此關鍵時刻依賴今川氏。”

“除此以外……或者,從我們中間造出一人,自稱刺殺了主公,然後去到織田信秀處?”天野甚右衛門道。

忠吉又點了點頭,“甚右衛門,此事……你願為了整個松平氏,令八彌刺殺了無能城主。想要解救少主,才前去投奔……”

天野甚右衛門表情痛苦地搖搖頭。他雖然很想去救竹千代,卻沒想過要做刺殺主公的罪人。

“那麼,有人願意為此去投織田嗎?”忠吉打量了一番眾人的表情,又道:“那麼……誰願意去今川家?”

石川安藝向前挪了挪,“我願意前往。主公之前如此依賴和忠實於今川氏,只要我們以誠相待,他們應該不會乘人之危。”

“不,等等。”本多平八郎忠高慌忙舉起手。自從父親平八郎忠豐在前年的安祥城一戰中替廣忠而死,年僅二十二歲的忠高便繼承了本多家位。他向安藝身邊靠了靠,“和織田家關係和睦最為關鍵,在下願意前往織田氏。”他聳肩大聲道。

座中人頓時啞然。

“噢,你願往?”鳥居忠吉意外地回頭望著平八郎忠高。

“為了松平氏大局,應該不計私怨。”忠高朝植村新六郎說道。他漆黑的雙瞳彷彿在說,他不能饒恕自己的殺父仇人織田信秀,但為了大局考慮,理應放下私怨。忠高是植村新六郎之婿,其妻此時剛剛為他懷上第一個孩子。女婿血氣方剛,和岳父的意見針鋒相對。

“此時,城中分成兩派,是為必然。我會將夫人遣還回家。”

“一派胡言!”忠吉微笑著阻止了二人爭論,“不妨將你的想法詳言。”

“這……值此非常時期,保全少主性命乃第一要務;不讓岡崎落入今川之手,也十分重要。雖如此,如果整個家族一起投了織田氏,今川氏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要造成內部意見分歧的假象,讓他們以為我們起了內訌……以此我們方能得以生存。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植村新六郎默默地注視著女婿。

“在下既主張投奔織田,自會前去尾張,以勸說整個家族歸順織田氏為由與之交涉,希望能贖回少主。而岳父大人和石川大人則同去駿河,以全部歸順今川氏為由,阻止今川氏進攻岡崎。當前也只能如此了。”

“如此說來,女婿希望我們假裝分裂成兩派?”

“正是。”

“這不失為一種方法……眾位意下如何?”鳥居忠吉平靜地掃視著眾人,但沒人回答。忠高尚年輕,他無法想象,織田信秀將竹千代交還岡崎城之後,一旦發現上當受騙,必會發出雷霆之怒。而這也不符合廣忠的行事方式。但目下實在是別無他法。若是竹千代在這場風波中被殺,松平氏轉眼間便會分崩離析。

“各位以為如何?”鳥居忠吉又問道。

只有平八郎忠高目光灼灼地盯著眾人。阿部大藏與酒井雅樂助垂頭不語。

突然,大久保新八郎高呼道:“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