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會受到那個瘋狂女人的報復與暗害。”
作左衛門目瞪口呆,咂了咂舌。家康已經說得夠詳細了,他不能接受作左的建議。“那麼隨您處置。”
家康閉上眼,輕輕點點頭。作左衛門默默等待著他的示下。
“你剛才說以怨報德是吧?”
“是。”
“那麼,索性做得更絕。你就說,在我出征期間,她未經我允許,便擅自到中村源家中生下孩子,荒唐之極。”
“主公……您是在說阿萬夫人?”
“當然。你就說,她生下的孩子,我家康不承認。”
作左驚訝地望著家康,面部抽搐,猛地嚥了口唾沫。無須再問,作左已然明白了主公的心思。他似乎因為雙胞胎的出生而預感到某種不測。這一年半以來,家康幾乎沒空待在濱松城。而且,阿萬與阿愛不同,她害怕孤獨,喜歡和人拉家常,經常和來內庭除草掃地的下人打招呼,給那些巡邏的家臣們倒茶遞水。這在家康看來有些隨便。
慮及她的行為可能不合家康心意,作左曾經提醒過阿萬。因為阿萬的行為,再加上對築山夫人的忌憚,使得家康對剛出生的兩個孩子感到憂慮。
“主公想拋棄這兩個孩子?”
“那對孩子有好處。”
“主公嫉妒心強,任性,堅定,有主張。”
“噢,你究竟要說什麼,作左?”
“就說築山夫人吧,從她不能隨心所欲的那一刻起,就被厭惡,被疏遠。還得不到表達歉意的機會,也更不可能期望重新得到您的關愛。您不認為此乃種種不幸之源嗎?”
“唉,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根性。”木知何時,雨水開始滴落,剛才還明澈可見的海上晴空現出一片迷茫。
“主公!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後,若聽到主公今日所言,會作何想呢?”
作左緊緊盯著家康,“什麼尚在母腹就受到詛咒,什麼可憐的孩子們……這些都是赤裸裸的謊話。主公!作左說話如此惡毒,您都不在意?您是否認為我的話切中肯綮,以至於您無話可說?”
家康用一隻手接著雨水,慢慢站了起來。“作左,跟我一起去巡視。”
“您能到城外的中村源左家中一趟嗎?”
“作左!”
“主公。”作左從石凳上拿起手巾,一副誓死勸諫的樣子。一想到家康可能在懷疑阿萬,他便覺得,即使為了那兩個剛出生的孩子,也該捨命一諫。
“究竟該派誰入駐長筱?”
“主公莫要轉移話題!”
“我在考慮孩子們的事。我準備讓阿龜嫁過去,讓奧平美作父子駐守長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