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茲塔坐在布鍥的帳篷裡,微微閉著雙眼,好似假寐一般,不過,那眼皮下的轉動,顯然說明著他異常的清醒,並且,在心底思考著什麼。
“迪恩.肯.澤爾岡……竟然是澤爾岡,那麼之前和我比拼氣勢的時候,對方身上湧現的氣勢就是龍威了——沒想到除去高賽的王室,竟然還有人能夠擁有龍威;而且,就算是高賽的王室,能夠擁有這樣程度的龍威,也只有直系的那幾個……之前,一人對戰‘暴亂之錘’的百人精銳,完勝而出……這樣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白銀級別了!”
大茲塔的心底來回的轉著這些訊息。
同時,一絲絲的後悔從他的心底升起——對於自己之前對待迪恩態度、做法的後悔。
畢竟,不論從哪裡看,眼前的迪恩都是一個非常可靠的盟友。
但,就是這樣的盟友,卻差點被自己拒之門外,甚至成為了仇敵。
“必須要彌補雙方的關係,眼前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我盡力的幫助迪恩,當我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還會拒絕我嗎?如果,能夠簽訂一份結盟的協議,那就更好了……唔,布鍥這個傢伙完全可以充當中間人,不過,不能夠和他明說,只要以糧食為藉口就好!”
大茲塔迅速的將後悔扔到了一邊,開始全心全意的謀劃著未來的事情。
事實上,他離開自己的營寨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此,迪恩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當拎著布鍥走進營帳,面對著突然表現出熱情的大茲塔。迪恩並不意外——
“澤爾岡勳爵!”
大茲塔以翡翠人的禮儀,向著迪恩問好。
“又見面了,大茲塔族長!”
迪恩微笑的還禮。同時,將布鍥放在了對方的床鋪上。
“布鍥的酒量很一般。在我們聚會的時候,每一次都是第一個醉倒!”
大茲塔尋找著雙方能夠談論的話題,並不是正式的,只是一些有關,卻又能夠拉近雙方關係的。
“但是,他卻很愛喝,我懷疑他被自己的老爹提前趕出了寨子,讓其獨立。就是因為這傢伙每天光喝酒了……唔,我不會是猜對了吧?”
迪恩敷衍著對方,不過,看到大茲塔臉上的表情後,他卻是一怔。
“沒錯,布鍥就是因為連續的醉酒,被那位族長父親趕出來的!”
大茲塔點了點頭確認道。
“竟然真是這樣……”
迪恩一怔,啞然失笑起來。
而看著迪恩這種較為真誠的笑容,大茲塔立刻的說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請您原諒!”
“什麼過錯,我可不認為您有什麼過錯,只是雙方的立場不同而已!”
迪恩一擺手。很是正色的說道。
即使明知一些東西,但是大部分的時候,依舊需要表現的不知道,虛與委蛇一番;這對於經歷了上一世的迪恩來說,自然是非常容易的。
甚至,能夠表現的非常真誠,就好似真的一樣。
“感謝您的寬容!”
大茲塔顯然感受到了迪恩的真誠,立刻,再次的一欠身。
“我們不是朋友嗎?您願意出手幫助我。我為什麼要記住一些不愉快的事呢?”
迪恩笑著反問道。
大茲塔聽到這樣的話,頓時。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然後,他說道:“迪恩我可以這樣稱呼您嗎?”
“當然!”
迪恩一點頭。
“迪恩。我已經找到了那些傢伙的行蹤,我的人一直緊緊的跟在後面;不過,‘暴亂之錘’‘雪原之狐’‘黑骷髏’和‘血色之手’的老大、精銳們卻不在其中,只有一些普通的手下,和幾個副手!”
自感拉近了雙方的關係後,大茲塔開始坦言一切,並且,在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們應該已經直撲提爾領了!”
一邊說著,大茲塔一邊打量著迪恩,他希望看到一絲緊張或者驚慌。
不過,迪恩依舊是面帶微笑的淡然。
“已經有了準備了嗎?”
大茲塔有些失望的想道;原本的他還想要以出動‘援兵’來再次拉近雙方的距離,但是,現在看來卻是行不通了。
不過,大茲塔依舊說了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派出援兵支援提爾領!”
大茲塔以一副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說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