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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雨水順著頭髮流下來,我雙眼都模糊了,就把衣服撩了起來,在臉上抹了一把,唱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我在不覺中進了一條小巷,走到盡頭發現是一條死巷,就在一個臺階上坐下來。屋簷上的水成串地落在我身上,我凍得發抖,自言自語地說:“好,好,好。”就扭著身子,仰起臉迎著那水,讓水瀉在我的臉上,又濺開去,突然我忍不住張開嘴,把那水大口地吞了下去。真解渴啊,水原來是這麼好喝的一種東西。嘴邊停著一點什麼,我用舌頭一卷,是一片腐葉,發出一種腥臭。我用力嚼碎,嚥了下去。

一波在醫院住了十七天,就出了院。

兒子出院後家裡冷得像個冰窖。董柳沉默著,連兒子也沉默了許多,總是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轉悠追隨著大人的行動。我嚷嚷著跟一波說話:“來來來,爸爸給你講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