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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窗外的風景顯得格外蒼涼,霓虹燈也只是眨著黯淡的眼睛,歡迎夜歸人到來。Felix擰開了燈,感覺剛才似乎是一場夢。他放了一張唱片,是一直很喜歡的。巴赫低低的聲音傳來,彷彿千萬條鎖鏈在絞住喉嚨。巴赫的音樂非常深沉,低緩得如同一個老父親的低吼,似乎說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說。在無言中,人們更容易感受到無限。他就是這樣來到人的耳朵,切斷跟外界的一切聯絡,俘虜你,告訴你真實是什麼。

巴赫是Felix常聽的曲子,當他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喜歡用它來安神。他是去過遠方的男子,天涯海角,他能夠深邃地躲在夜的深處一個人獨處,也不打擾任何人——有時候他感覺到這過於虛靜了,是否該有個女人來糾纏一番,但是,他還是抑制住了這衝動。他只是等待,也許在某處,某年某月,有一個女人在等他,他期待有人懂他。

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的需要。另一個人,另一種方式,並不一定適合自己,不是嗎?心理學讓他更加審慎,一個能夠愛他,而正好他也愛的女子並不容易求,因為,他是有經歷的男子,也許,他的心早已交給了某個地方,他自己也說不清——似乎童年都已經註定,他母親死後,父親一直一個人帶著他長大,令他同女性的力量離得越來越遠,然後越來越理性並淡漠。命運註定他要漂泊半生,在某個角落居住下來,不容易輕易相信女人,只是篤信自我充沛的能量。

愛情,並不容易來敲門,除非他能夠從自己的暗影裡走出來。可是現在他選擇呆在角落,他看到了人們太多的傷口,所以,也就有一種更純粹的態度,他想,一切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現在要做的只是等待,並且,不是刻意的。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