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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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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文字總是有著一些奇幻色彩,一些人來到文字中,可能是一些老人,然後她問他們,愛是什麼。那人說,愛是一種相互的溫暖,是一種渴慕、包容和接納。她長久地詢問,在午夜夢迴,她如此地想知道愛的意義,但是有些什麼打碎了,很難補回來,這也是愛的法則。

她感覺自己是一個不太懂得愛的人。也不大懂得接受愛。她的身體總是會出現僵硬,會微微地疼痛,她不大能夠順暢地呼吸,內心總是湧動著一些破壞性的想法——也許,是自己無形之中認同了某個人才會搞成這樣,也許,自己根本不想過一份有安全感的生活。走在冒險的邊緣,危險的邊緣,總是挑戰,挑戰情慾,挑戰男人,也挑戰他們曾經的女人。在挑戰中她感覺到擁有,短暫的擁有,也不是長久的幸福。她很注重瞬間的意義,因為瞬間可能會有一些真,就像父親和母親剛認識相戀的瞬間,可能他們真是相愛的,只是漫長的婚姻改變了這一切,生活改變了他們。他們也可能是無辜的。

蘇慕的世界,永遠是歪歪斜斜在黑白兩者之間。就如同她自己認為的,有時候是女妖,有時候是仙女。這是她靈魂的黑白兩色,有著複雜的質地,難以複製。很少有人懂得她為自己設定的這個區域,很少有人進來。只有一個人曾經進來過,那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叫伯鳴。

他似乎懂得她靈魂裡這種脆弱的特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跟她天長地久。他是一個瞬間的男人,因為他太明白人間的愛恨情仇有時候也只是綻放在瞬間,之後,愛就可能演變成傷害。他給她的感覺是:在一起的時候,至少是無比快樂的。他要讓她在那一刻記住他,而且不要忘掉。

她記得他曾經看她的樣子,有著一種類似黃昏悽豔的霞光,他長久地在遠處誘惑她,然而不走近她,而她卻能感覺到他身體裡面的呼吸——那是個絕對時間,原始男女之間的渴慕,似乎隔著千山萬水不能走近,反而有了一些意義。

他在電話裡對她說,“如果我給你送禮物,就送一張白紙。”

“為什麼?”她問。

“我本來想在上面寫我愛你,但我發現,這些都不夠。”他說。

她當時有了一種單純的愛的震顫。白色的紙片,男子的呼吸聲,惹人叛逆的夜晚,長長的黑,他的氣息給她營造出情色而浪漫的氛圍。雖然她在後來知道,情話說得越美,越靠不住。但在那寂寞的青春歲月,誰管呢?也許當下更應該的是享受,那時,她總會徹夜徹夜地失眠。

伯鳴不是長得好看的男子,但他擁有男性的力量,他也是個冒險家,有時候喜怒無常——這一點跟她有些像。他在擁有她最深的時候會害怕失去她,這是一種絕望。比如,每當他看到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就會在後來告訴她:“我真害怕你就這樣走了,再也不理我了。”他的這種可憐也許說明了他對失去的恐懼。當他每次離開她一會兒,也許就五分鐘,再回來說的第一句話,卻可能是:“你是不是又想我了?”他如此需要內心的愛被確認,每時每刻也要表達,她就是被他的這種情調給搞暈的。

是的,他有時是在製造一種當下絕對的情感時刻。他常常挑戰她的淑女底線,比如兩個人在教室的最後排,他會問:“你信不信,我會在這兒吻你。”他勾起了她叛逆的神經,於是她挑戰地點頭。兩個人在課堂上公然接吻。

類似的情形很多,那時,就像愛瘋了的瘋子。當他半年後需要離校,到外地去,兩個人不可能再在一起時,她體會到一種絕望,就開始瘋狂地愛他,唯恐來不及,其實她愛上的,就是這種絕望帶來的摧殘。伯鳴是一個把她引向愛的奇幻世界的男子,一個讓她有了一種“天地有情”感覺的男子。雖然,那只是很短的半年時間,卻像是過了一生,那些瞬間,她常常想起,又必須得忘卻。因為愛,太實在,絕對不可能只是浪漫與童話。

一個月後,蘇慕在做了一次旅行後,又回來了。她站在街角,遠遠望著Felix的諮詢中心,她沒有料到,Felix此時也正好透過玻璃在望著她。他們之間有了一些對視,只是蘇慕並沒有察覺到。不知道這是不是那些絕對時刻的重演——當他們彼此看著,也許,這一刻是真實的,也是值得記憶的。因為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會如此渴盼地看著對方,希望對方有所表態。雖然更多的,是沒有什麼表示,是其中一個的抽身而退。

蘇慕並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