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後,她也接了過來,她的百無禁忌令她僅僅是遲疑一下後,進行了嘗試。
當快樂只留下虛無,鮮血也可以帶來曾經愛過的一些證據。那人在鼓勵她劃一下自己的脖子,並且希望去吸她的血。她知道自己在性愛中有一種受虐傾向,一種希望被完全主宰的傾向,於是,就在那一瞬間,她心裡感覺到充實的一瞬間,她的手拿著蝴蝶形的利刃,往自己的脖子上劃了過去。
她感到疼痛,然後眼前出現了幻覺。她似乎看到父親對著自己說話,告訴她,他一直愛她。看到蘇無海抱著她,把她鑲嵌進自己的生命裡。她的生命因為被另一個人記住而充實,就算為了那個人而死了,也是值得。她享受這種接連的快樂。然後,她覺得自己衰竭下去,慢慢離現實越來越遠,到了一個更為安全,更加光明的地方去。有一道白光在召喚她,讓她去……
熱愛又輕視
Felix在思索著逃出來的計劃。清嵐卻一個人從西藏啟程,登上了去普羅旺斯的飛機。她知道有一個人可能能解決這些事情,幫助她。當她驚覺到Felix可能被綁架,心裡頗有些疼痛。一方面,她給為之服務的總部打電話,讓他們在巴黎周邊搜尋Felix的下落,並且提醒他們,Felix可能是被一個叫蘇慕的女子和另一個富家女子綁架的,而且,她給他們出示了蘇慕的照片。
然後,她用一天的時間去了西藏樸華茜被殺現場,回來後,對事情更有了一些把握,她打算隻身去蘇無海的玫瑰園。雖然離上次去玫瑰園已經過了三年時間,但是她對路徑依然有些熟悉。她先撥通了藍約克的電話,希望他來機場接自己,並通知蘇無海她的來訪。
“噢,我們老闆已經在等你了。”藍約克在那邊說。他是蘇無海的得力助手,甚至一些私人的事情都是由他來代為料理。
“是嗎?”清嵐頗有些驚訝,她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危險,“他怎麼知道我要去會他?”
“哈,你來了就知道了。在機場,有一輛紅色別克轎車等你,我會在車裡面。”藍約克說完掛了電話。
清嵐平心靜氣地思考了一遍,然後她開啟Felix留在旅店的手提電腦。Felix曾經告訴過她電腦的密碼,希望她在危急關頭開啟。也許,Felix已經知道全部的秘密,只是要在最後才展示給她看而已。
電腦開啟了,她驚訝地發現,牆紙竟然是蘇慕的裸照。她把這些略過去,然後直接進入桌面上一個名為“蝴蝶殺手”的PPT檔案,然後戴上耳機。
Felix的聲音從檔案中傳來了:“也許,你在質疑我一切的行為有何意義,其實我自己也在思索,我為什麼到來,為什麼要做如下的推測。我想,這可能是基於一個犯罪心理分析師的直覺,我驚異自己的想象力能夠幫助我解開這件事情的面紗。”
PPT的第一頁,註明是一個案例推斷。一灘鮮血赫然醒目。Felix在說話:“透過她來的這幾次,我感覺到她精神世界裡肯定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推動著她,做出一些異於常人的行為。她表面看上去不是精神分裂症病人,對症狀也有一定的自知力,並且希望幫助。但是,我儼然看到她分裂出去的一部分正在活動,於是,我給她進行了一次催眠。
整個過程並不複雜,我讓她躺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給她放了一段她曾經非常喜歡的、童年時常聽的音樂,告訴她,讓我們進入童年的時光,跟著我,一起進入。
她一開始表現得有些抗拒,但後來,音樂釋放了她的焦慮和憂鬱,她暫時放棄了阻抗。在一段放鬆訓練之後,她隨著我的指導語越來越深地沉入催眠狀態。
我問她,她看見了什麼。
她說,她看見了血,看到一個人正在她的鎖骨下划動,然後冒出了很多的血,汩汩地,不能停止。那個人用舌頭舔幹了那些血跡,然後告訴她,他愛她,叫她別怕。
我讓她繼續循著這個線索聯想,那個人到底是誰。她的記憶似乎在那兒斷裂,記不清楚是誰了,然而,她還是看到了血,這時候的血是從別人身上流下來的,她說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不知所措,頭腦的後部卻有一些興奮而隱蔽的快感。
此時,她說她看到了性愛,那個男人猛烈地撞擊女人的臀部,發出興奮的叫喊。女人腦袋的後部似乎有一片區域正在飛,而且越飛越高,自在逍遙,痛苦和快樂交織。那個女人,她說好像是自己,而那男人卻看不大清楚。她只是覺得這一切很快慰,而且,那兒似乎也有血。
我感到她可能又產生了阻抗,但是性在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