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歲守過子時,然後進祠堂祭拜了方歇下。不過睡一兩個時辰就要起來,準備進宮朝賀了。
綺年是上了玉碟的世子正妃,雖然進不了祠堂,也得在外頭冷風裡等著,直到趙燕恆跟昀郡王祭拜出來,夫妻兩個才上了轎子回節氣堂去。
屋子裡暖和,綺年都快被風吹透了,在熱水裡泡了一會兒才暖過來,趕緊鑽進被窩,眼睛頓時睜不開了,迷迷糊糊地靠著趙燕恆道:“那篇文章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趙燕恆摟著她笑了一聲:“有沒有蹊蹺,等春闈過後就知道了。”
綺年打了個呵欠:“嗯,瞧著三弟那臉色,好像誰給他戴了副枷似的。”
“嗯——”趙燕恆的手下意識地摸在她的小腹上,“她要給你找不痛快,我就給她也找點不痛快。從前三弟讀書還是有幾分聰明的,只是年紀越長心思就越歪。等到王妃給他捐了個監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書上了。”
綺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愛子如殺子,瞧秦王妃把縣主教成那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趙燕恆嗤笑:“你是不曾看明白她的心思。燕妤請封了縣主,身份本就高些,嫁到英國公府也算是下嫁了。且阮麒是庶子,要平級承爵少不了要父王代為周旋一二,那便是未嫁之前便讓英國公府承了我們郡王府的情,即便上頭有嫡母婆婆,也不好太擺起架子來,何況又不是親生。至於親生的那個,卻又擺不得婆婆的譜兒。如此一來,嫁出去做人媳婦受的苦,也能減到最低。這一條路都鋪好了,燕妤便是嬌縱些又有何妨呢?”
“那三弟——”綺年沒說完就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