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過來行禮。
綺年微笑點頭:“回來了?一路辛苦。”
立秋忙笑道:“都是小的們份內的事,哪敢說辛苦呢。”回手指了指車上,“有好些東西都是世子在那邊給您蒐羅的,正想著給您放到哪裡好呢。”
“是嗎?”綺年不由得有了幾分興趣,“我們下去瞧瞧。”
這條夾道上平素就是郡王府的人進出,並沒有外人,綺年一下馬車,就看見兩輛大車前面那輛小巧的馬車上,一個杏衣女子披著鑲白狐皮邊的青緞披風,手中抱著掐銀手爐,坐在車轅上。
“那是什麼人?”綺年眉頭一皺,估摸著就是林秀書了。
果然杏衣女子聽見綺年的話,便不慌不忙從車轅上下來,笑盈盈向前一步福身下去:“民女林秀書,給世子妃請安。”
綺年上下打量著林秀書,並不急著叫她起來。林秀書倒是典型的川女樣貌,肌膚白皙身材纖細,一雙眼睛水杏一般,櫻唇帶笑,盈盈福□去時如同一株水仙花似的。只是不知是否因為痢疾初愈的緣故,臉色蒼白,看起來更添柔弱。綺年把人打量完了,也不回答,只一轉眼看著清明。清明欠身道:“是世子在渝州時救下的。”
“哦林姑娘起來吧。”綺年輕輕撣撣袖子,“既是世子救下的人,先去客棧給林姑娘安排個落腳之地。還有什麼親眷沒有?若有,幫著找一找。”
林秀書剛剛站起來就聽綺年說將她安排到客棧去,不由得微微一怔,忙道:“多謝世子妃,只是民女再無親眷了,當日受世子葬父之恩,情願做牛做馬報答。”
“林姑娘言重了。”綺年似笑非笑,“世子時常賙濟人,哪裡是為了求報呢?立秋,把林姑娘送到客棧去,若沒丫頭用,從府裡帶個小丫鬟過去也就是了。”
“民女哪裡敢當”林秀書有些驚疑不定,“世子曾說讓民女就住在郡王府,只要一間下房便好,並不敢勞煩世子妃再費心安排的。”
綺年漫不經心地擺擺手:“哪裡說得上費心呢,再說,外人也不宜住進郡王府。”
林秀書連忙道:“稟世子妃,民女當初是賣身葬父,世子既替民女安葬了亡父,民女就是世子的人了,是以才回著世子回京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