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少一點。
三哥見我面色微沉,急忙阻止道:“尋南,不要鬧了。”
我眉頭一皺,看向這個面容英俊的翩翩少年,想不到他竟心胸如此狹隘,而且眉間竟有暗沉的陰霾,讓人很舒服。再看桓溫,一向玩世不恭的他臉色竟也變了又變。真是我不犯人,人卻常來犯我。
我走到一旁的書桌,若無其事地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看似從容不迫,可是下筆時心下卻忐忑不安,好久不捏毛筆,不知道會不會寫了。
好了。我歇下筆,雖然寫得歪歪扭扭的,但總算寫的還看得懂。我對他們天真無邪地笑道:“我也想請問南哥哥四句呢。”說罷吟道:
一橫一橫又一橫,
一豎一豎又一豎,
一撇一撇又一撇,
一捺一捺又一捺。
溫和地笑著掃過眾人,心下只能離開這是是非之地,早知道三哥帶我來這的話,我說什麼也不來。
見他久久緊鎖眉頭,卻答不上來。我盈盈一笑,俯身道:“打擾各位哥哥了。螢兒要先回家了。”說罷調皮地做了個鬼臉,轉身離去。
只見桌上那張攤開的白紙上,赫然寫著:汾。洽。溜。沙。
三哥在背後喊道:“螢兒——”
見我從容離去,王導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安,你這四妹可不簡單,以後帶她常來吧。紅繚花疏有趣了不少。”
謝安哪還管得了這些,早就追隨而去。桓溫悠閒地拂動手中的摺扇,又看了看尋南鐵青的臉,輕拍他抖動的雙肩,明瞭道:“在她身上撈不到一點好處,”說著又帶著愉快的笑意說:“不過,這就是她啊。”
“走了,去怡春園。見見你地旦囈姑娘吧。”說完飄然離去。
正想著,就被門外的吵鬧聲引去了視線。這才剛打發了三哥,又是誰,我這才剛剛躺在軟椅上,還讓不讓人喘一下氣啊。
“小姐,小姐——”雲影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出大事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