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不自覺地微眯了一下眼。
長生早就移開視線大笑著迎向謝安,“安,你來了。正好,”庾長生把手中的短箭遞給他,“燕國的大使出了個考題,要我朝今日之內就要找出答案,可是到現在我們還沒想到……你是我們間最聰明的,快想想有什麼辦法……”
謝安奇怪地看著手中的箭,無辜地問道:“這是什麼?”
導走下來,溫柔地笑道:“不能折,不能斷,不能有破損,怎樣把箭變短。一日期限。”
謝安疑惑地望著奇怪的箭。正想著——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一聲“撲哧”的笑聲。
我忍了很久,可是還是沒忍住。這個問題怎麼這麼熟悉啊,好像是我在現代時看到的一個腦筋急轉彎。怎麼到古代成了兩國鬥爭產物了。
導看向安身後傳來笑聲的主人,是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小女孩。她獨特而清秀的小臉讓導愣住了。特別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彷彿迴盪著一池春水,引人遐思。
只聽見安笑意漣漣地望向那個奇怪的女孩,滿眼關愛,道:“螢兒,你笑什麼?”
女孩一點驚慌都沒有地直射在場的幾個人的眼眸,收了笑容,靜靜道:“我在笑,那個使者是不是拿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來開玩笑。”
導來不及臉色一變,莽撞的長生已經兇狠地走上去,狠狠道:“小女孩,話不能亂說,你想挨我的拳頭嗎?”
“長生,你別嚇到她。”
那小女孩卻對長生的威嚇不以為意,目光不懼地看著他,嘴角竟然有一絲冷笑。王導不敢相信,再望過去那樣不屑的神色已經消失,可是導直覺自己沒有看錯。
不知什麼時候,南和溫走了過來,尋南冷冷一笑,“難道你知道答案不成?”
小女孩淡淡一笑,“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不要誤解。只是這個問題真的很簡單。”
她跨過幾個英俊的男人,走進裡屋,在整個屋子裡環視良久,終於目光定在長生平日裡練功時裝武器的一個角落。從容走過去,同樣挑了一支箭,走過來,接過安手上的箭,放在一起比較。這時導才發現她挑的箭長度比安手中的箭長。
導臉色一變,再看幾個同伴,臉色如出一轍——
避過六公子曖昧不明的目光,我把兩支箭放在一起,微微一笑,道:“短箭和長箭放在一起,相比之下,自然就變短了。”
那個叫長生的粗魯男子拍頭一叫,“奶奶的,原來這麼簡單。”然後飛奔而出,“我要把結果上報朝廷去。”如風般消失不見了。
我愣在原地聳聳肩,示意它原本就這麼簡單嘛。是他們身在局中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三哥轉過頭來對我暖暖笑笑,輕聲說:“螢兒,我從不知道,你——”
“三哥,我瞎貓撞到死老鼠了,”我急忙打斷,“不是你們想的有什麼聰明才智。”
“撲哧”——現在不是我失笑了,在場的各位美男被我的無賴折服,全都不雅地咧嘴大笑。
我癟癟嘴,委屈地想,其實我什麼也沒做啊——
最後,不知哪個說了句:“溫,這就是傳說中把你拒之門外,讓你折服的謝家四小姐嗎?”
第1卷 第17章 圈套
和三哥安全地從紅繚花疏回來,只覺得身心疲憊,躺在床上,回憶起下午的一切,只覺得尷尬不已。
不知道哪個說了句:“溫,這就是傳說中把你拒之門外,讓你為之折服的謝家四小姐嗎?”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耳根發紅,臉色發紅,可是卻要硬生生把這些異樣全都壓下,面色如常。
只見桓溫神色不變,涼涼地回了句:“尋南,你的旦囈姑娘還等你去討好,輪不到你管我的事。”
我一聽,愣了。旦囈!他說的是美人姐姐!難道這個叫尋南的也是美人姐姐愛慕者中的一員麼,呵呵,那真是難為他了,兩年的相處,我算見識了美人姐姐的冷漠無情。多少人為她自殺,為她傾家蕩產,為她休妻棄女……都換不來她的冷冷一笑。
那般鐵石心腸的人,愛上便是無底無盡地沉溺了……沒有歸路……
想到這,我不由地有些憐憫地看著他……
蘇尋南見自己找碴不成還被反諷,惱羞成怒,冷哼一聲,矛頭又再次指向我,冷冷道:“既然你這般自信,不妨我們來玩給字謎遊戲,考考你四個字。”不屑地望向我,接著道:
一點一點分一點,
一點一點合一點,
一點一點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