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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塞外了。”

深秋淡淡的陽光,映出孟揚名剛峻的臉上,他露出真心的笑容,原來沈騫跟他一樣期待塞外的生活。

沈騫和孟揚名買了一個不算很大的牧場,建起了一間適合兩個人居住的木屋。春天來臨的時候,塞外的牧草青青,他們往牧場裡添購了牛羊馬匹,平時放羊牧馬,沒有各種異樣的目光也不會有人打擾。

沈騫很滿意這種生活。

而孟揚名,只要沈騫滿意,他也會很滿意。

他們就這樣滿意地生活了幾個月,然後平靜的生活被一位不速來客打破。

“孟揚名,你收到我的令牌為什麼不來赴約?”謝紅蓮一身紅衣,衣袂被風舞動,身上美豔的氣息像是焚燒的烈焰,讓人移不開目光,而跟隨在她身後而來的是眉眼恬淡的“故人莊”總管殷悅書。

“長公主殿下,我已經回了信,孟某已非朝堂客更不是江湖人,所以請你不要再為難我了。”

在天子的默許下,“故人莊”的勢力大到不可思議,孟揚名並不奇怪謝紅蓮能夠找得到他們,況且他現在已經瞭解她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並沒有什麼惡意。她雖然是女子,但是性格卻像極了男子,換一個角度,他還是很欣賞她的。

“你是決定不遵守你我之間的約定了?”謝紅蓮挑起了眉,對當日的事仍舊耿耿於懷。

沈騫在一旁抱著剛出生沒幾天的小羊,背對著夕陽站著,衣如流雲,清澈平靜的眼神一如天邊的新月。謝紅蓮劈手奪過他懷中的小羊,扔給跟隨在身邊的殷悅書說:“今晚給我烤了它吃掉。”

殷悅書看看沈騫又看看孟揚名,一臉苦笑。

46…夫夫…中

孟揚名把小羊從殷悅書手中接過,小心地交還給沈騫,然後攔在謝紅蓮與他中間,抱著手擺出保護者的姿態說:“你不要太過份了。”

“我就是見不得有人活得比我自在。”

謝紅蓮滿腹的怨氣。她身邊所有的人都圍著那個自小失散的兄長石未寒打轉,只有她形單隻孤,到哪裡都像是多餘人,所以才會一走了之,千里迢迢地跑到塞外來找孟揚名的麻煩。

她半點也不稀罕那個長公主的頭銜,只是身邊的人都太幸福,她眼紅到恨不得全部破壞掉。

沈騫抱著小羊走開幾步,蹲下來一邊拿了青草餵它一邊用修長的指尖溫柔地安撫著。

“它很可愛,是嗎?”

他手中的小羊溫馴得不可思議,殷悅書走近他身邊徐徐開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眼神很亮,像是天上閃爍的星辰。

對他的突然搭話有點驚訝,但沈騫還是點了點頭。

“它多大了?”

“五六天了。”

“我能抱抱它嗎?”

沈騫把小羊交到他的手上。殷悅書小心翼翼地抱著,情緒明顯興奮起來,“我從來沒有抱過這麼柔弱的小東西,好奇怪的感覺。”

一向恬淡的眉眼,沾染了外露於色的喜悅,俊秀的五官顯得更加柔美。謝紅蓮在一旁與孟揚名逞著口舌之爭,偶爾別過頭,目光一下子凝結。這位平日一絲不苟的總管,居然也有如此溫柔開朗的笑意。

“我請你嘗一下我的手藝,走吧。”

孟揚名招呼謝紅蓮進屋,殷悅書似是有意無意地說:“她的好強都只是表面,實際上是個很率直很不錯的女子。”

看著白皙如玉的臉上掠過的淡淡笑意,沈騫突然間明瞭為何一直看不透他。他的感情埋得太深,所以才會讓人猜不中他的心事。

三個月後,一紙紅色的請柬傳到了塞外。

“怎麼了?”

孟揚名看完請柬裡面的內容,抬起頭看向沈騫,“謝紅蓮要成親了。”

沈騫哦了一聲。

“你不好奇有誰敢娶她這樣巴辣的女子?”

“殷悅書的性格包容,相貌才能也是百裡挑一,他們是絕配。”

“你居然猜得中?”孟揚名展開手中的請柬,謝紅蓮的新郎正是“故人莊”的總管殷悅書。

沈騫從心底裡微笑出來,孟揚名所有的注意力只在他一個人身上,自然是留意不到其他人。

“謝紅蓮終於嫁出去,我想最高興的應該是傅棠彥了。”想到夾在師叔石未寒與少將軍傅棠彥之間的連暮雲,孟揚名不禁好笑,但連暮雲相信是樂在其中吧?他翻著與請柬一同寄來的信箋對沈騫說:“謝紅蓮要我們把上次她來的時候,差一點吃掉的那隻小羊送給她作賀禮,而且還要活的,真是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