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欲下跪。
“諸位長老,你們說夠了嗎?!”賈政忍不住摔了茶盞,他不行了,等會果斷要去尋歡閣壓壓驚,太恐怖了!!沒見赦叔手裡有人,能控制得了榮國府了嗎?
有這實力,還吵吵鬧鬧,想分一杯羹,簡直是活膩歪了。
他可不敢。
背靠大樹好乘涼,赦叔發達了,肯定也不會少了他一口湯喝。又何必羨慕其他。
茶盞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讓槽雜如菜市場的宗祠一時安靜下來。
賈代儒被氣個倒昂,“珍哥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身為族長……”
“我只是代理的!”賈珍砸完之後,看怒氣衝他而來的賈代儒,一想到小時候被人拿著賈政來做榜樣耳提面命,頓時露出一絲不喜的神色,怒道:“你們在這吵鬧有什麼用,不是說爺偏幫赦叔父嗎?爺就幫了,怎麼招了?!!有本事,你們去把我父親哭回來,請回來。沒點能耐,就不要怪爺好嗎?我又不是軟柿子。榮……一等神威將軍府,賈家旁支,賈赦一家,自己身為當家之主,能理得清家務事,我們這些族人,又何必橫加干涉?而且,就算要干涉,也請論者親疏遠近來。爺乃是賈氏代理族長,與其還未出三服,我都沒說,你們都出五服了,唧唧歪歪個毛?”
不說還好,一說,立馬就兩三個白髮老者躺地,另無數聲諸如,“太爺啊,你怎麼走的那麼早,睜開眼,看看你的子孫啊,如今不孝不立,還不許我們當長輩的教幾句啊~~~”
司徒錦捏杯,面無表情,沉聲道:“我們子孫不孝,諸位難道能拍胸脯保障自己是清清白白,小蔥瓣豆腐?!需要我說嗎?賈代儒,你身為家學先生,知道如今家學風氣如何嗎?知道你的孫子乾的好事嗎?賈代末,一個月前,你還頂著榮寧兩府的招牌,強佔了百畝良田,賈……你們需要我一一清算嗎?別給大爺我五十步笑百步。賈家子孫,俱不成器,欺男霸女,強買強賣,仗勢欺人,這證據……”司徒錦將杯子重重的擱在茶几之上,發出嗡的重響,“我這有厚厚的一疊!”
邊說,司徒錦把命人收集到的證據拿出,直接一手朝人臉上狠狠的扔過去,“半個月內,該改的給我改掉,否則,別逼我動粗!”
一疊雜七雜八各類的訴狀文書契約若雪花一般,飄飄揚揚的落地。
賈家族人一顫,賈珍也跟著身子一僵。他腳邊不遠處的那一張,就是說他爹買幼女修陰陽來追求煉丹的。至於他……默默的擦擦額頭流出的冷汗,赦叔掌他的隱私不要太多。嫖個娼,賭千金,玩……腦海忽地浮現一個靚麗的身影,然後拍拍胸膛。
幸虧,他還只停留有賊心階段,什麼都沒幹!
他那一日正煙花巷裡,一夜風流聽旁人說起典故:“緞羅帳裡一琵琶,我欲彈來理的差。願借公公彈一曲,尤留風水在吾家。”
說的那個旖旎婉轉。
一想起讀書人嫖1娼不叫嫖,叫風流,玩扒灰還作詩成風流韻事,心裡砰然一動,就想起自家嬌滴滴的兒媳婦。
幸虧,幸虧。
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還是不嘗試獵奇了!否則,要是被人知曉了,跟今日一般,赤裸裸的將證據扔在地上,他也沒什麼臉面了。
司徒錦狐疑的看了一臉忽地面色忽白的賈珍,剛想說話,賈璉興沖沖疾步而來,“父親,大明宮掌權戴內相來家裡宣旨了。”
“是嗎?”司徒錦興趣缺缺。
“嗯,他們還朝著賈家宗祠來了,說要先賜予先太太慈恩夫人的誥命,內相請我先通知與您。”賈璉說得幾乎兩眼都眯成一條縫了。想想宮裡時常過來打秋風給女吏元大姐姐的夏太監,在看看老內相一點也不頤指氣使,一副慈愛的模樣,還處處提點他,真是大好人!
被收好人卡的戴權正一顆心放回肚腹裡,暗中擦把虛汗,慶幸腹誹:賈璉雖然年輕初理事,但比賈赦靠譜多了!急趕著到賈家祠堂宣了對先夫人誥命的加封,然後又回到榮國府,展開聖旨,鏗鏘有力的宣讀了皇帝親筆寫下的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榮國府後裔賈赦原襲爵一等神威將軍,現念其忠心為國,十年如一日,隱為朕謀劃,不為名利,特封榮恭候。欽此。”
……
唸完詔書,所有人都驚呆了。
賈政雙手捧著先前在書房之中找到塵封多年的書籍,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他之前剛找到,還未來得及捋清思緒,就聽到戴內相來宣旨,據傳有天大好事的訊息,又道加封先夫人,眼眸瞬間閃過一道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