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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道謝

可是要講證據的,你既然說是我派的人,總該拿出點證據來。”

至於證據,妖皇摩梭著指邊尾戒,眼神平淡。

姜槐拿出一物甩到對方面前,“這不是你們妖界的東西?”

那是一個已經磨損的令牌,但上面繪製的綠葉植物,卻還是讓有些人一眼看出那是妖界皇宮侍衛的象徵。

“哦?讓我看看。”風沅用手指夾起了東西,放在眼前端詳片刻,“這確實是妖界的東西。”

“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裡?”她驚訝道,眼眸中的震驚不似作偽,似乎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姜槐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審視,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對方有任何心虛的痕跡,反而坦坦蕩蕩任自己打量。

難道真不是他乾的?青年又重新狐疑望向那塊小小的令牌。

“這是樂嫵給我的,她說有人想殺她,要不是那天有人路過救了她,恐怕樂嫵早已……”想起這個姜槐便是一陣後怕,他實在無法想象失去那個女人他要怎麼活。

她是那麼純潔、那麼善良,在遇到樂嫵的第一眼起,魔尊就知道她是他,她彷彿是自己灰暗喧囂人生中的一束光,從天而降,照亮一切,即使是像他這種不擇手段、滿身鮮血的罪人,也會被這樣獨一無二的美好所吸引。

魔界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樂嫵的。

魔尊只要一想起對方,便覺得心都化成了一灘水,滿眼柔情,直看得還在表現自己有多震驚的風沅一個哆嗦。

屮,好惡心。

她不著痕跡翻了個白眼。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風沅嘆息道,彷彿真的在為這件事感到擔憂,“也多虧白姑娘幸運,能有人搭救,否則她那樣的好姑娘出事我也很難過。”

看來下次要換種方式了。

“我能知道是誰救了她嗎?”

蛇族族長果然聰明,不枉她特意花費筆墨寫信過去。

“姜槐不論你信不信,這個令牌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從未派人去傷害過白姑娘。”

我只是想試探下她的身手。

風沅恰到好處流露出一絲苦笑,“我害她能得到什麼嗎?姜槐,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捨得對那麼可愛的姑娘動手。”

她的眼神頹廢又深情,帶著讓人心碎的真摯。

姜槐遲疑了,確實,妖皇雖然風流薄情,在他們這風評不好,但在他那些紅顏知己、鶯鶯燕燕中還是比較受歡迎的,除去那張臉和天生的甜言蜜語,另一方面就是對方向來信奉好聚好散,從不在背後報復。

他報復樂嫵的可能的確比較小,並且也沒有什麼好處。

青年忽視掉了心底在聽到這個訊息時的絲絲喜意。

魔尊不自覺順著他目前記憶裡最討厭的存在思路走,“救那個傻女人的是蛇族,而且不是你,又會是誰?”

這下風沅的嫌疑又小了許多,畢竟眾所周知蛇族是妖皇的左膀右臂,不可能不揣摩她的喜好。

一個殺,一個救,這不是打他們陛下的臉嗎?

更何況蛇族族長正不經意向其他人透露她的弟弟是妖皇派出去的。

風沅看著對方思考的樣子,幾乎是強忍笑意,她輕咳一聲,拍拍還不知道大人們在談些什麼的晏芝的肩膀,將令牌重新握在手中,看起來像是在檢查。

在魔尊眼裡,那就是妖皇檢查著檢查著,臉色突然一變,眼底湧現出怒火,“狼族好大的膽子!!!”

姜槐:“???”

雖然在風沅眼中,對方的智商時在時不在,但就像她所猜測的一樣,這個階段在遇見大事時,魔尊還是稍微能起點作用的,最起碼他可以順著自己鋪好的路走下去。

“狼族?”

“沒錯,你看。”風沅衣袖揮過的瞬間,令牌就產生了異變,款式跟之前相比依舊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的則是上面的圖案,前面是破土而出的綠植,現在是對月嚎叫的孤狼。

一個代表著新朝,一個隱匿著舊朝。

他們都知道,妖界上一任妖皇也是在位最短的那一位,來自狼族。

風沅將王座從他們的手中硬生生奪走,不滿與野心如蛆附骨,在黑暗中滋生。

“完美的遮掩與變換術。”她沉聲道,面色不大好看,“若是我沒仔細檢查恐怕也要被騙過去,姜槐,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等到事情結束,我定會登門道謝。”

“不用了。”同樣覺得自己被欺騙,成了別人手中刀的魔尊更為憤怒,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