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求至福。
就算有這樣的人,也不是我!我的福用不著向天求,就在眼前。”
“唉,我太壞啦——我把男人走的路全都給搞得顛倒錯亂啦!”她說,聲音中的感情跟他心裡開始湧動的一樣,顯得很激越。不過他們坐了十二英里車之後,她的平靜恢復了。
“他人多好,還是讓我走啦,”她又拾起話碴說,“我走之前,在梳妝檯上瞧見張條子,是他給你的。”
“是啊,他這人可真不賴。”裘德說,看了看信。“以前你嫁了他,我挺恨他,這會兒再想想,就覺著慚愧啦。”
“要按女人總免不了的那股子心血來潮勁兒,我看我真該一下子愛上他才對,因為他那麼寬宏大量叫我走,真是料也料不到。”她笑著回答,“不過我這人天生冷,或者說不知道感恩,還是什麼吧,就是他那麼寬宏大量,也還是沒法叫我愛起來,叫我痛改前非,叫我做他妻子,跟他一塊兒過日子;不過我真覺著他度量大、心胸廣,所以比以前還要敬重他。”
“要是他不那麼寬厚,你又硬拗著他,乾脆跑了,咱們的事可就砸啦。”
“我根本不會幹那樣的事。”
裘德若有所思地朝她臉上看,一時沒挪開。他來個冷不防,吻了她,跟著還要吻。“別——一回就夠啦——行啦,裘德!”
“這未免有點忍心吧。”他回嘴說,不過還是同意了。“我又碰上過一件怪事,”裘德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阿拉貝拉來了信,實際意思是要我跟她辦離婚——她說,我務必對她大發慈悲,她想一本正經,按照法律嫁給那個男人,其實她早跟了他嘍。她求我能讓她如願以償。”
“你怎麼辦呢?”
“我同意了。我原先想,我要是這麼一辦,肯定非把她第二回結婚搞吹了不可,無論如何,我不想讓她吃虧。說到底,她未必就比我壞!好在這一帶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