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態領域的詩人,往往是很容易〃短命〃的。詩人的本質與美相關。而美,大抵總是瞬間的事情。一個詩人要想經得住歷史的檢驗,就得超越瞬間的美,超越當下的是非得失,去面對歷史。這讓我想起古今中外的那些抒寫政治情懷的詩人,其差異居然是如此之大。比如西方的米沃什,也是一個充滿〃意識形態激情〃的詩人,他在故鄉遭遇戰爭的時候寫下田園短歌《世界》,在恐怖之中寫下的輕柔的詩歌,難道這與熱愛無關麼?難道可以依此指認他的對於故鄉的冷漠麼?他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對寧馨家園的希冀。同樣地,他從大使館參贊職位上出走,然後在異鄉對故鄉的懷想,使他繞開了所謂鄉愁,從而在另一個層面完成了對故鄉的懷想與確認。我認為他筆下的故鄉是更為真實更為深切的。卡夫卡在1914年4月2日的日記中這樣寫道:〃德國向俄國宣戰……下午游泳。〃難道可以據此認為卡夫卡不關心人類麼?他的關心已經穿越時空,只要人類尚存,卡夫卡總是有意義的。這為我們理解王漁洋,提供了一個角度。
當我們要達到某種事物,必須透過另一種方式、甚至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