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府的影子,若有些有心人將這些力量集中起來,範閒也會覺得有些頭痛——難怪朝廷對於這片兒管的一直相當嚴苛,看來陛下也知道,對於民間的武力,必須保持一貫的震懾力量,同時用朝廷的光芒吸納對方。
範閒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託大了,夏棲飛說的對,草莽之中真有豪傑,只是在慶國皇帝這二十年的強悍武力高壓之下,沒有什麼施展的機會。
“雲之瀾在哪裡?”三皇子好奇地在樓下人群裡尋找著,沒有注意到範閒的稍許失神。
範閒搖搖頭說道:“他地身份不一樣。當然不耐煩在草棚裡與那些老頭子以及朝廷官員坐在一起,誰知道這時候躲在哪兒的。”
話說在前年的皇宮之中,範閒還是被雲之瀾的如劍目光狠狠地扎過幾道,只是他臉皮厚,心腸黑。知道對方不可能對自己如何,所以甘然受之。
這時候他的目光在樓下四處巡視著,卻沒有發現那個劍術大家地蹤影,心頭微感憂慮。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影子刺客會不會不經自己的允許而自行動手。
陳萍萍曾經說過影子與四顧劍之間的恩怨,那種深入骨髓的仇恨,不是能夠用公務壓制住地,尤其是此次雲之瀾又是喬裝下江南。沒有走官方途徑,影子要殺他,這是最好的機會。
但今日西湖之畔高手雲集,官員大老眾多,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暴出一場九品戰。眾人的眼福是有了,但影響未免也有些太過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