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餘家小子這麼一份遺囑就要平白的拱手送給外姓人了?這簡直也太可笑了。
“這絕對不可能!我瞭解我侄子,那小兔崽子我看著他長大的,有幾個心眼我還不清楚!”餘琛的二叔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年紀,長的人高馬大的。滿臉的絡腮鬍也不修理一下。自打聽見自家侄子竟然失蹤還留了遺囑便氣急敗壞的從家裡趕了過來。
“筆跡已經確認過了,的確是餘琛少爺所寫。”請來的公證人在和律師商談了幾句後過來公佈結果,“現在只要確認遺囑人的死亡,這份遺囑即可生效。”
二叔急了,這要是確認了死亡,家產就這麼拱手讓給別人,這餘家可就完蛋了!
“我們可都知道,餘琛那小子可是這幾個月可是連床都下不來吧,就是個植物人,植物人寫出來的遺囑還能算數?啊?”
公證人瞥了他一眼,“我們已經確認過了,遺囑人在失蹤前已經恢復行動能力——”
“滾他奶奶的狗屁行動能力!你們家有行動能力的還要讓一幫娘們攙著才能走道的啊,這份遺囑絕對不算數,一個沒有遺囑能力的臭小子寫的東西,誰信!”
“我信。”甄姨走過來,微微笑著“少爺醒過來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你個臭娘們兒!家產給你家崽子你當然信,所有人還看見那餘琛還是一副傻子樣,一個傻子能幹什麼?”
“您別動怒啊,我們這可是講道理的事。”甄姨一臉平靜,“公證人和律師已經證明這封遺囑是少爺寫的,這個沒有人反對吧。”
“那倒是——但是誰知道你沒搗鬼——”二叔撇了撇嘴,滿臉的絡腮鬍在也跟著扭曲的動,“餘琛那小子在醒過來之前可是在你家,你給他吃了什麼藥吧,要不然那小子寫那種破玩意幹什麼!”
之前她已經考慮到了可能會在家產繼承上找麻煩的餘家的各路人馬,並且拜託家族中的其他人為那些人植夢,好不容易擺平了那些人,卻又出現了這樣一個意外。餘琛的這位二叔平時還是很低調的,所以甄姨當初並沒有將他列入考慮範圍,哪成想在今天冒了出來。一想到這裡,甄姨心裡就極度厭煩。
“您這話說的,我雖然是一個生物學的教授,但是天底下哪有那麼神奇的事,少爺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我讓他寫什麼他便寫嗎?況且在少爺出事的這段時間裡我並不在餘宅,這件事可以去問老爺。”甄姨瞥了一邊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的女僕一眼,另幾個女僕忙將她扯到一邊,“就算老爺現在病了,其他人也可以為我作證,我可是將少爺送回來之後便回去了。”
二叔瞪著牛一樣的眼睛在屋裡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有反對甄姨的意思,氣的臉色微紅,“那你說你回去幹什麼了!你一個給我家打工的,在那裡理直氣壯的啥玩意!”
“我是回去接女兒了,也就是餘家的少奶奶。在這一點上我還真是可以理直氣壯的。”
“你個臭娘們!那你女兒那個賤人呢?你接哪去了,我倒要看看你女兒有啥本事做我們餘家的少奶奶!”
“結婚證就在老爺那裡,您可以去親自看。我女兒嫁給少爺的事情,所有人可是都知道的。還有,您認為我女兒已經成了寡婦,她還會到這裡來嗎?那可憐的孩子現在一定是在家裡哭呢,請您體諒一下我那剛剛嫁人就失去丈夫的女兒。”甄姨語氣裡帶了微微的不耐。
二叔打量了甄姨幾眼,突然大笑起來,滿臉的鬍子顫來顫去的。他指著一臉平靜的甄姨,“真的,我佩服你!你真他。媽是一個好母親!我雖然很想得到家產,但是至少我不會賣女兒。家產的事隨便你了,我不管了。不過。”他停下笑聲,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你會得到報應的。”
說完,他甩開步子,從大門走了出去。
(2)
蕭可被拉到廚房後才被另外幾個女孩子鬆開,她甩了甩被抓疼了的胳膊,很不滿,“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陸亞拍了她的頭一下,“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在那種場合就算說了甄姨在走之前和少爺單獨呆過,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呀。餘啟先生平時是不管事的,告訴了有什麼用。”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餘家被那個老女人搶走呀,那個老女人平時就陰沉沉的,總看著咱們不順眼,沒事就指派咱們幹這幹那的,我可不想看著她那麼得意!”蕭可氣哼哼的往大理石板臺上一坐,“還告訴我半小時後上去,明顯就是預謀好的,少爺不在了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我怎麼脫得了干係!”
“你現在還看不懂情勢?”陸亞也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