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從車裡被僕人們扶出來,餘老爺樂的腳不點地的奔上去。
餘琛的表情很麻木,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就像被強制著打了鎮靜劑一樣。從車裡出來到走進家門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焦距的渙散著目光,連腳步也是被動的挪動著似乎根本不受大腦的支配。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醒過來還是這麼一副樣子。”餘老爺瞧了半天,見餘琛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十分焦慮的抬頭問甄姨。
甄姨說,“今天早上我一進屋子,少爺就在床上坐著。當時我瞧著少爺就沒什麼精神,想著一定是昏迷的過久了所以一時有些不太習慣,周圍這麼多人亂嚷嚷的。”
餘老爺點頭,“你說的有理,那就把少爺扶上樓,讓他自己靜一靜。哦,還有之前請過來的那幾個教授,請過來讓他們看看。”
甄姨應了一聲,過來扶起餘琛往二樓走。在離開了眾人視線後,放開扶著餘琛的手,看了看手錶,鎮靜劑還有半個小時失效。
餘琛靜靜的坐在床邊,頭髮有些長了微微的遮住他的眼睛。其實他也是一個頗為清秀的男孩子,只不過因為在夢境中的折磨而變的蒼白消瘦,給人一種病態的不舒服感。甄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了笑,“少爺您千萬別怪我,你們餘家欠了我們植夢者太多東西,既然你們不想主動歸還,那麼我們只有自己來要了。”
(2)
手機震了一下,面色慘白的女孩子拿起手機,是母親的簡訊。
她瞥了一眼站在窗臺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男人的唇角微微向上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她說什麼了?”
“嗯,是關於餘琛的。”甄天琪說,“餘琛的藥效還有半個小時就會失效。”
男人動了動,卻是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些,“聽見餘琛就要死了,我還真是發自內心的暢快啊。”
“看來他們也欠了你不少。”甄天琪笑笑,然後站起來,“合作愉快。”
男人看著女孩子纖細的手腕和上面隱約可見的青色血管,手指溫柔的撫上去,然後握住那隻微涼的手,“合作愉快。”
(3)
甄姨走下樓時,餘老爺正在打電話,有些氣急敗壞的口吻。
“不管用什麼辦法,你們一定要治好!”餘老爺餘光瞥見甄姨,撂下電話,“送上去了?”
“是。”甄姨回答。“我想一會就回去,把小羽也接過來。”
餘老爺點頭,“之前就該一同過來的。那你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甄姨點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在走出大門時,目光瞥見一輛黑色的landrover停靠在大門邊,車窗都是深色的,無法看見裡面的情形。
哼,果然是餘家,車都是這麼好的。不過——她嘴邊露出詭譎的笑意,這一切馬上就是她的了。還有半個小時,需要打點的還有很多,也正好趁這個機會離開這裡,省著一會餘琛出事的時候連累到她。
背影漸漸的離開了視野,一個男人推開車門,剪裁合體的西裝、挺拔的身形,男人摘下墨鏡,微眯了眼向餘宅看了看,然後邁出車子。
女僕端著牛奶向二樓走去,甄姨臨走前吩咐過半個小時後要去送一次牛奶。她撇了撇嘴,反正少爺也是不會喝的,幹什麼又要那麼麻煩。原本少爺那麼個清秀的樣子現在折騰的就像個骷髏一樣,弄的她現在一看見少爺心裡就堵得慌。
來到少爺的房間門口,她先把耳朵湊近了門聽了聽。沒什麼聲音,估計還是那副痴呆的樣子。於是她也沒有敲門,便扭開門走了進去。
少爺不在臥室,女僕疑惑的放下杯子。難道是去書房了嗎?
一室空曠。
少爺不在。
書房的窗戶是開著的,書亂七八糟的鋪在地上,整個房間凌亂不堪。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餘琛不見了。
第十七章 繼續
(1)
餘家已經忙亂了好幾天了,餘家少爺的失蹤便是這場忙亂的導火索。
自從發現餘琛不見了之後,餘家老爺便病倒了,以至於完全無法控制現在的局面。而在餘琛房間留下的一份檔案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當然,或許稱那份檔案為遺囑更為恰當。
遺囑的字數並不多,主要內容無非就是生無可戀之類的話,但是重點是在最後餘琛寫上了一句:我是餘家已經經過公證的唯一法定繼承人,現在寫下這份遺囑,我的妻子將繼承由我自父親處所繼承的所有家產。
那麼龐大的餘家家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