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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楊傑指揮)、第三十七軍(陳調元),陳調元併兼前敵總指揮。我則受任第三路總指揮;以王天培為前敵總指揮;轄第七軍(夏威)、第十五軍的第二師(師長劉鼎甲)、第四十四軍(葉開鑫)、第二十七軍(王普)、第十軍(王天培)、第三十三軍(柏文蔚)、獨立第五師(師長馬祥斌)。

此期北伐計劃我軍作戰的總方略,系以第二、三兩路為主力,由皖北攻截津浦路,第一路則陳兵於鎮江、常熟一帶,俟二、三兩路奏功後,渡江北進,以肅清蘇北之敵。

計劃既定,我遂將所部分為五個縱隊,指定集中地點,剋日出擊,其戰鬥序列如下(略):

命令下達之後,第十軍暨第二十七軍乃於5月3日由大通渡江,向廬江、舒城集中。第七軍則分三處渡江,第一師於5月5日自西梁山,第三師7日自蕪湖,第二師及十五軍於6日自荻港開始渡江,7日渡畢。

斯時江北敵軍為程國瑞和許琨等部,一經接仗便紛紛潰敗後撤。5月11日我第一縱隊遂佔領含山,第三縱隊也於同日佔領巢縣。12日第二縱隊進駐巢縣,與第三縱隊會師。第四縱隊也於同日抵達舒城。

敵軍潰敗後,復將主力二萬餘人集結於柘皋、店埠、梁園附近,與前攻合肥之敵劉志陸、張敬堯等聯合,以圖頑抗。我二、三兩縱隊遂向柘皋推進,以尋找敵軍主力而殲滅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兩路北伐會師隴海路(2)

當我方決定繼續北伐時,武漢軍似乎真在作“東征”準備。目擊此一危機,我乃於4月間派參謀長王應榆往漢,向武漢各領袖陳述我的意見。我力主雙方均承認既成事實,大家分道北伐,待會師北京,再開會和平解決黨內糾紛。王氏抵漢後,不久便有電來說,武漢中央大體同意我的建議,主張先將北方之敵擊潰再說。

武漢方面情勢雖轉緩,唯江西方面的朱培德反蔣仍力,有待疏通。先是當我軍於3月末離贛東征時,武漢中央遂將親蔣的江西主席李烈鈞撤換,而代之以朱培德。朱氏銜蔣甚深,積憤已久,一旦取得江西省省主席地位,遂激烈反蔣,所有在贛的蔣系人物悉被摒除。朱氏並親作長書致何應欽,歷數蔣的偏私狹隘、市私恩、圖*等各項罪狀,力勸何氏加入反蔣陣營。何應欽在南京曾將此函示我。該函確係朱培德親筆,長凡十餘頁。我問何應欽:“你把這信給總司令看了沒有?”

何說:“我當然要給他看啦!”

這時朱培德陳兵於九江、湖口一帶,武漢如真來一次“東征”,則朱培德部勢必為先鋒無疑。為徹底避免革命軍自相殘殺,我認為有一晤朱氏的必要。因此,當我軍開始渡江北進時,我乃電約朱氏一晤。5月11日,我自蕪湖專輪西上,翌日抵湖口。朱氏乘輪來迎,我遂過船與朱氏傾談。

朱氏和我一見面當然就痛詆蔣氏,併力述南京另行成立中央的非計。我則說,此一問題的是非曲直極難辯明,何況南京國府已經成立,欲罷不能。眼下當務之急,不是辨是非,而是解決實際問題,如何避免寧漢雙方的軍事火併,然後再緩圖徹底解決。我更強調說,如果武漢方面真要“東征”,從地理和軍隊位置說,當然以他的第三軍為先鋒,則首當其衝的便是現駐安徽的第七軍。試問以第三、七兩軍自相砍殺,武漢方面有無制勝的把握呢?如兩敗俱傷,豈不是替北方軍閥造機會,使寧漢同歸於盡嗎?我一再申說,為今之計,只有寧漢雙方承認既成事實,將錯就錯,暫時相安,並於津浦、京漢兩線分路同時北伐,直搗燕京,內部問題,再緩圖解決。

我的一席話,說得朱培德頗為所動,我便請他轉告漢方中央各同志,切勿河漢斯言,自貽伊戚。說完,我便辭別回船,駛返蕪湖。朱氏也去武漢報告,卒使寧漢暫緩衝突,分途北進。事實上,寧漢雙方也各為利害形勢所迫使然,並非全靠我這和事佬之力。

我於5月14日返抵蕪湖,乃乘輪穿巢湖往合肥前線督師。在我去湖口期間,我軍第二、三兩縱隊已於5月13日大破直魯軍於柘皋,斬獲極豐。我於15日抵合肥時,敵我正相持於合肥東北梁園一帶。是日夜間,敵人新得蚌埠方面開來援軍,由馬濟親自指揮,夜襲我軍。來勢如疾風暴雨,猛不可當。我軍駐梁園部隊以為敵軍新敗,無力反攻,全軍解甲而臥,初未防備。驟遭襲擊,將士均於睡夢中驚醒。所幸我軍征戰有年,臨陣沉著,未被衝亂。 將士就地據守,十分穩定。敵軍在主帥馬濟親自指揮之下,拼全力衝殺,已衝入梁園鎮上,與我軍巷戰徹夜未停。黎明之後,我方看透敵軍虛實所在,乃展開兩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