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紋理的顏色迥然相異。再比如說,廚房窗臺上擺放著的那兩朵來自同一個非洲花房的紫羅蘭,經過仔細的觀察,我們發現,其中一朵紫羅蘭的花瓣明顯比另一朵的要長,而兩朵紫羅蘭的顏色也存在細微的不同。其他的例子包括兩粒人眼已不能區分開來的咖啡豆,在放大鏡下面,我們發現,它們之間其實也同樣存在細微的差別。
放眼四方,我們會發現,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兩件一模一樣的東西。在人類這一問題上,無論我們是強調精神方面還是強調物質方面,我們都不難發現,不論是從前,還是今後,即便是仔細挖掘人類的整個歷史,我們都不可能找到其他一個與約翰·馬利,或露茜,或是阿比蓋爾完全相同的孩子。
進一步深究這一問題,我們還可以說,所有這些孩子,都不可能在不同的時刻裡保持為同一個孩子。今年的約翰肯定與去年的約翰不同,昨天的約翰也與今天的約翰有所區別,甚至是1%秒之前的約翰也有別於此時此刻的約翰。總之,靜心細想之後,你會發現一個最淺顯的客觀事實:沒有完全相同的兩件事物,也沒有能夠在兩個可分的時間點保持一致的事物。
然而,古代的哲學家們卻想當然地把“A就是A”當作基本的真理。今天,大多數人已經意識到,許多在純粹的抽象概念上可行,或是在數學上純粹的符號領域中有效的東西,並不一定符合現實中的具體情況。事實上,歷史上最傑出的人物之一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早已發表過對這一問題的看法。愛因斯坦告訴我們,在理論上,或抽象意義上,或是數學概念上成立的某項宣告,並不見得也能夠在實踐中,在具體而客觀的現實中成立;反之,某些符合具體的觀測和實踐的事實,並不一定滿足數學公式嚴謹而絕對的推導。
幸運的是,我們完全不必拘泥於抽象的地圖或是具體的地圖。我們可以而且應該根據具體的需要,選擇使用具有合適的抽象程度的地圖。
你或許早就存有這樣的疑惑了吧:我們究竟是靠近並仔細地觀察外界的客觀事物更好呢,還是以更廣泛的視角,從一類事物的整體角度看待它們更好呢?我們知道,近距離的視角將提供更多的細節,遠距離的全景觀測則覆蓋更寬闊的視野,但同時,它首先將喪失洞察事物的機會,其次,他將喪失得到事物細節資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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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心理博弈》14(4)
沒有任何規定說,我們必須近距離地觀察事物,或者說,我們只能夠從全域性性的角度看待客觀事實。既然我們完全能夠從各種不同的角度來觀察事物的話,我們為什麼不充分地利用所有這些方式方法呢?很多時候,一幅關於某個小區域的詳盡細緻的地圖最具利用價值,比如說,當我們在尋找一個合適的野餐地點的時候。而同樣也有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是整個國家的總體輪廓,例如我們在規劃某個橫跨大陸的高速公路系統時。重要的是弄清楚,究竟哪種地圖,哪種語言,或者哪種符號符合我們特定的需求,如果我們採用它,它將能夠確切地表達出我們的意思,而不會造成意思上的遺漏或濫用。
例如,以某一個特定的動物,比方說一隻浣熊為物件來研究大自然的做法,便是一種有效的研究方法。我們將研究這隻浣熊的生活習性、成長過程、生活方式等等。透過這種近距離的、小範圍的詳盡的研究,我們得到了關於這隻浣熊的第一手研究資料。但是,如果把這些研究成果推而廣之,以為它就能夠代表浣熊這一物種的總體特徵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從另一個方面講,我們也有可能收集和整理到許多隻浣熊的資料,這些資料看起來似乎或多或少地可以概括整個浣熊類的特徵了吧!而我們因此得出一個更概括、更普遍的概念,對我們來說也很有幫助。但是,如果我們把這些歸納和總結出的浣熊的特徵當作每一隻浣熊的特性,那麼,我們也不免會犯下嚴重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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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心理博弈》15(1)
如果你僅僅研究某隻特定的浣熊,你將也許永遠也不能夠了解浣熊世界的生活。反之,如果你只是抽象地概括出浣熊部落的共同特徵,那麼,你也將不能夠全面地瞭解某隻特定的浣熊的個體特性,所以,兩張地圖都必不可缺,同時,你還必須清楚,哪張地圖對應哪種事實。
我們有時需要用到“人類”這個廣泛意義上的抽象概念,而有時我們則必須從更具體的角度上考慮哈羅德 W。 埃裡克森(Harold W。 Eric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