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豫州刺史,鼓勵他北伐,卻一兵一卒也不給,僅僅撥給他千人的口糧,三千匹布,不供給兵器,讓祖逖自己想辦法募集。一個名動千古 “擊楫中流”的典故在這樣一個歷史背景下流傳開來。祖逖帶領自己部曲百餘家渡江,船行中流,擊楫而誓說:“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 辭色壯烈,眾皆慨嘆。祖逖自己招募二千人馬,在淮陰鑄造兵器兵進河南,屢次打敗石勒的軍隊,只不過他的人馬太少並沒有對匈奴漢國和石勒造成太大的威脅。
關中的晉軍也發生分裂,都督長安以西諸軍事的司馬保擁兵自重拒不出關,晉朝三路出兵恢復天下的意圖化為泡影。歷史賦予人們的機會稍縱即逝,所謂風雲變幻、世事無常,正當唯一一支實力強大,真心打仗的劉琨與猗盧一腔雄心欲在幷州有所作為的時候,塞上和中原的局勢均發生了變化。
公元314年,石勒抓住王浚稱帝的野心,假意向王浚稱臣,藉著王浚麻痺大意之機意欲偷襲幽州,因為害怕遭到劉琨的偷襲不敢出兵。右侯張賓認為劉琨絕對不可能幫助王浚,而最終劉琨確實沒有幫忙,是什麼原因使一對堅持在北方抗敵的晉臣成為冤家的呢?真實的原因是因為劉琨認為王浚對晉朝有異心,他怎麼可能去幫助一個叛賊,意氣用事使他忘記唇亡齒寒的古訓。
石勒偷襲王浚得手,直到羯軍到達易水(今河北雄縣西北)時,王浚仍然堅信石勒是來幫助自己做皇帝的,對勸他出兵抗禦的將領們道:“石公來,正欲奉戴我也,敢言擊者斬。”正所謂豬油矇住眼,人的慾望就是豬油。石勒到達薊城,叫開城門,怕城中伏兵,把數千頭牛羊趕入城中,塞住街巷,聲言獻禮,使幽州兵不能出戰,最後擒獲王浚送往襄國斬首,燒燬幽州宮殿而還。
王浚既滅,石勒在北方的對手只有劉琨了。劉琨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此時的拓跋部也發生###,隨著幽州的淪陷,塞外的羯族和匈奴人開始叛亂,猗盧用血腥的手段進行鎮壓,引起聯盟內部的分裂。猗盧想立小兒子比延為嗣,徵召幫助劉琨協守晉北的兒子六修回塞上,六修怕被殺害沒聽從,猗盧親自率兵攻打六修,反被六修打敗,逃往民間遇害。拓跋普根起兵為猗盧報仇滅掉六修,六修手下的大將衛雄、姬澹率塞內外的晉人以及烏丸三百餘家共計三萬餘人南奔幷州投降劉琨。
劉琨得到拓跋鮮卑境內的精兵強將,喜出望外,馬上讓他們攻打石勒。箕澹、衛雄勸他說:“我的手下雖為晉人,久在荒裔,閒散慣的,不習恩信,難以法御。最好讓他們休息一下,感受到晉朝的好處,然後用之,可以立功。”劉琨剿滅石勒心切如何肯聽,他後悔當初沒有及時出兵偷襲襄國,此次再也不肯姑息養奸,下令箕澹率步騎2萬為前鋒,自己親統大軍進佔廣牧(今山西壽陽西北)做後援。然而此時已全面控制住河北和河南北部的石勒遠非昔日可比,石勒據險設伏,大敗晉軍,趁機打下晉陽,劉琨逃往鮮卑段部。不久,為段匹磾所殺。
劉琨雖不長於政治軍事才略,但他在民族危難之際挺身而出,艱苦抗敵,愈挫愈奮的鬥志,以及他那“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不屈不撓的精神永遠激勵著愛國志士們奮勇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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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前趙後趙(1)
石勒偷襲幽州計殺王浚,伏擊劉琨奪取幷州,黃河中下游地區全部控制在他的手中。漢主劉聰拜石勒為大都督陝東諸軍事、驃騎大將軍、東單于,侍中、使持節、開府、加金鉦黃鉞,前後鼓吹二部,增封十二郡。不過無論再怎麼封賜,匈奴漢國無力控制石勒已經成為事實。
公元318年,匈奴漢主劉聰病死,寵臣勒準殺掉劉聰的兒子劉粲,自稱漢天王。鎮守長安大將劉淵的侄子劉曜與石勒一起發兵###,劉曜攻入平陽,自稱皇帝遷都長安,改國號為趙,史稱前趙。
劉曜,字永明,劉淵的侄子,他和石勒一道成為劉淵的左膀右臂,他們成就匈奴漢國的輝煌,同時也毀掉了它。
劉曜小時候是個孤兒,史書說他“幼而聰慧,有奇度”。八歲那年,跟著劉淵在西山打獵,突然,烏雲籠罩原野,刺眼的閃電劃破蒼穹,狂風夾著暴雨傾盆而下,眾人齊到樹下躲避,巨雷轟鳴,地動山搖,大樹顫抖中彷彿即將倒塌,人們全都匍匐倒地,唯獨劉曜神色自若。 劉淵感到驚奇,讚歎道:“此吾家千里駒也!”劉曜長大以後,氣宇軒昂,身長九尺三寸,垂手過膝,從小生就的白眉,目有赤光,鬚髯不過百餘根,而皆長五尺。性格孤僻,好兵書,善騎射,讀書讀大略,文采出眾。雄武過人,能射穿一寸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