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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日期,便盡一白圈在銅桂上,報我知道。皇上初七,復至滄海樓,我於初七日夜裡,移船入磧,砍去松樹。初八見銅柱上畫有白圈,故知此夜必隱形練來接應也。”

鐵丐道:“嫂子你還要早去哩,可知他們都有暗號,要早一日,也不能的!”翠雲道:“奴便成日思量,卻不知文爺定有暗號。但那磧上本有松樹,這日忽然不見,銅柱上又忽有白圈,倘被賊人看出,豈不利害?”素臣道:“那石磧離銅柱有三里遠,留心的,便仔細了看,不留心的,如何知道?銅柱白圈,在石磧上便看得見,在海里便看不見;島後就有哨船,誰肯向亂石叢中,湍流急浪裡,去察看銅柱上面,有無暗記?若在觀日臺上,便只見那三面,不見這面的白圈,又誰肯險巴巴地,抱著銅柱,兜轉身來察看呢?”翠雲方才心服。

玉麟道:“他們兩位已封淑人,比你職分高著一等;怎還提他名字?”翠雲忙向春燕、秋鴻斂衽謝罪。春燕、秋鴻頭紅臉脹的,慌道:“姨娘們休得取笑,可不折殺奴才!”以神道:“不特小嫂們要改口,咱們也都要改口,以後叫不得文爺,或叫太師爺,或叫相公,才合朝廷禮制。”鐵丐道:“文爺兩字,是咱們心窩裡發出來孝敬他的。他做秀才,咱叫文爺;做元帥,做宰相,只叫文爺;便做到……”玉麟慌介面道:“便做到尚書閣爺,也只叫文爺的是。”素臣怕鐵丐再說亂話,即起身道:“困龍、絕龍初定,脫不得人,鐵兄可速回島鎮壓,方兄可暫理絕龍島的事。”鐵丐亦知自己口嘴不好,便同有信,慌慌的去了。

是日,碧雲、翠雲奉素臣之命,在神樓瞭望海洋,恐有遺孽為患。忽看到登州府一路,見一片白色,紛紛擾動,與各處風恬浪靜者,迥乎不同;相離甚遠,又看不清頭,好生疑惑,忙下樓報知。素臣立傳令外護汛撥員,坐救生船,多添水手。飛駕往探。正是:

島內生身防不測,海邊死信哭無常。

總評:

貳官閒職,既不足以溷素臣,而閣臣兼部又非監國者所得擅。故寧遲之時日,而不敢褻越也。但此意如於前回透漏,則味同嚼蠟矣。玉麟雲東宮不敢自專,如簾內美人若隱若現,至此全身俱見。性急人不可讀書,尤不可讀此等奇書,餘蓋屢驗而得之。

素臣落海,即皇帝出險之機玄,陰姥之功大矣。而衝破賊圍,擷落素臣,得以殺賊救友,亦其功也。然還珠、破賊,他書所能,而併成出險之功,則惟此書所獨以落想在天半。非一切稗官所得夢見也。

困龍島口,帆影招動,素臣留心細看,即令截住,似為戧逆風之故,而實則不戧逆風亦必截住,其留心細看,乃看其似船非船,是南是北,必因看出逆風而始截也。行軍不同謀,兩眼俱昏黑,截船嚇問,較勝於用謀也遠矣。其適得於道,以盡輸敵情,兼伏後事者、天也。在素臣反為意外之獲。

寫諸人哀痛,在島中是正面;感及有仁有信,是旁面;此處黑探所見,是對面。各面寫來,總為放皇帝出籠地步。作者於初落墨時,即落此想,而各面刻寫,竭情盡致,手揮五絃,目送秋鴻,其竟全在阿堵中也。讀者茫乎其故,但因哭而哭,賞其文之感發性情,猶為門以外漢。

忽然想起:想起竿索及演習之狀也,急問見聞,恐見此竿索演習也。素臣暗喜:喜探者之未見。帷燈奕奕有光,匣劍蚩蚩作響,美矣,妙矣!使素臣竟不想起,便不警捷,便非素臣。本必不可少之筆,以成絕世希有之文,此為至文。

飛娘、翠雲屢疑屢問,皆作者逐一註解,使賢愚共曉也。世之稗官,但一出口,無不知其竟旨,何煩註解人之才識?說可以升斗計哉!

稗官竟旨,出口即解者,無論矣,其錚錚者亦止,稍耐尋思耳,此書則非竭力註解,斷不能測。如救駕之法,絲索具在,竿木成列,教練何為,測量何用?非不顯然可按,而諸人日夜推求,即杳不可得。有信迷夢中之言,翠雲猶且致疑,及此時大功已成,素臣親述而翠雲猶必多方詰問,方才心服。非具藏針滅跡之法,有至神、至密者存乎?尤妙在草蛇灰線,藏必埋根,滅仍透影。素臣雲:得了成全、伏波之信,又轉來囑咐一番,一經提出,使如揭帷得燈,開匣出劍,充滿房櫳,氣衝牛頭矣。豈非絕世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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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回 擒閹賊聖駕還朝 賜宮奴相臣歸第

十六日何仁、元思至島朝見,奏聞迴鑾諸事俱備,城守的三千禁軍,在萊府伺候,扈駕進京。奉旨:何仁以按察使管知府事,遇缺補用;元思為高士,賜紫衣,仍管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