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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知如何標緻哩!”璇姑羞得紅了粉頸,抬不起頭來。石氏道:“不是專和你說頑話,姑娘面太重了,停會卻使不得閨女性兒。”大郎道:“你嫂子說的是,這須要屈你一遭兒。”當下收拾剛完,恰值素臣回來,因房中箱子桌椅,都洗抹乾淨,再配著那一副鋪陳,五色陸離,鮮明奪目,蠟燭照耀,不同如豆燈光,覺得房屋都煥然一新了。素臣視物思人,想著鸞吹情意,平添出一種悽其,十分憐惜。大郎早搬出雞魚果肉之類,斟上酒來。素臣令大郎同坐,大郎道:“小人怎敢!”素臣笑道:“劉兄,你日後要向凌煙閣上標名,今日豈不可與我一介寒儒同坐?”大郎惶恐謙謝,只得移過那椅子,陪在橫頭坐下,竭誠相勸。素臣連日驚嚇奔波,水沉火燎,困憊已極,此時才得安心飲酒。兼之大郎感恩戴德,說的都是些著肉痛癢之言,亦且性情灑落,議論爽快,與素臣又談得投機,正是:酒落快腸,不覺飲夠十斤多酒。素臣早晨吃了些糕點,一日竟沒吃飯。大郎這酒味雖醇,卻有力量,不覺酣然沉醉,堅辭不飲。大郎斟了一大杯,跪在地下,說道:“求相公幹了,小人才敢起來。”素臣一面攙扯,一面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如今是再吃不得,要去睡了。”正立起身,只見石氏也捧著一大杯酒,要跪下去。素臣連忙止住道:“我吃罷了。”又強把這杯酒,望喉嚨裡直倒下去。那肚裡的酒,就往上湧起來,一時腳步乜斜,望床邊搖擺上來。大郎又令璇姑,拿了一大杯酒,在床前攔著素臣跪奉。素臣已入醉鄉,糊糊塗塗的,把璇姑扯起道:“兄不必,我吃就罷。”一手捻住璇姑纖手,一手舉起大杯一仰,有半杯仰入口中,有半杯淋漓衣領、地板之上,酒杯放下,身子望後要倒。石氏接過酒杯,指點璇姑,疾忙扶住,挪至床沿坐下。大郎問:“可用飯。”素臣含糊道:“不了。”身子一面倒下。石氏與大郎,慌張收拾乾淨,又換了一枝紅燭,璇姑也跟出房來。石氏道:“姑娘快些吃飯,好進房去睡。”璇姑紅了臉,道:“我飯是不吃,卻到底不便進去。”大郎道:“你又來了,我方才怎樣和你說的,快不要孩子氣。”石氏忙把璇姑推入房中,把門扣上。璇姑道:“我還沒洗手腳哩。”石氏道:“這倒是要緊的,房裡有小腳盆,我遞一盆熱水進來就是。”當即打了熱水,把炊就的一壺茶,坐入茶桶,開門遞進,仍復將門反扣而去。正是:

明珠照海神龍戲,錦被漫天綵鳳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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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繡被尋春猛放登徒色膽 危崖勒馬驚殘倩女香魂

璇姑看素臣時,已經脫入被中睡了,衣褲等物,亂卸在被褥之上及床前地下,因把地下澆的,先拾了起來,一併放在床上。自去洗了手面,除去釵飾,把臉盆安放竹笆那邊,將面水傾入淨了下身。安好茶桶,將燭花剪去,把素臣卸下衣褲,一件件了,搭放床前竹竿之上,襪纏腰帶,放在裡床。將素臣一照,只見玉山頹倒,滿面春容,風流瀟湘,煞是可憐,不覺撇去了萬種嬌羞,平添出一腔情思。璇姑自見素臣少年磊落,相貌不凡,原有幾分敬慕。因頗知大義,無甚他念。及至哥嫂令其陪侍,便覺意緒無聊,心情不定。暗想:“做妾雖非美事,只要事得其主。文相公相貌,是個正人君子,若得見收,必無棄捐之慮。況我家受他大恩,藉此報效,亦不為過。”定了主意,便可親熱。及鋪床理髮,又被嫂子嘈雜了些言語。素臣飲酒時,在暗中偷眼細看,見他氣概非常,議論驚人,更覺心愛。至勸酒時,被素臣一手挽住,橫上身來,不覺情動神迷,彷徨無主。至此銀缸一照,春思忽生。又想著哥嫂吩咐,該自去就他,那裡還執持得定!便自吹滅了燭,卸了衣服,單留緊身衫褲,放下帳子,揭開錦被,竟捱到素臣身邊,朝裡而睡。

伏了半刻,被素臣身上一股陽氣薰蒸得渾身滾熱,只覺得耳紅面熱,心頭突突地跳動,甚難消遣,要伸手去把素臣撫摸,羞怯不敢,那知隔牆偏又湊出些聲響來,側耳細聽,卻自嫂子喉中而出,雖甚含糊,愈增春興,一霎時,心猿意馬拴縛不住,惺惺忪忪的伸縮不定。素臣睡中一驚,那身子便直翻過來,一手搭在璇姑腰間,覺得不甚安穩。璇姑忙把頭一避,那隻手直放過去,璇姑頸項恰好挨著素臣臂膊,枕貼而睡,聽那聲息已自重入睡鄉去了。璇姑春情正動,怎當素臣貼肉而睡,兩股中間交入素臣之股。雖尚隔有單褲,那一股熱氣,已透入花苞之內,去發揚起來,不覺慾火已動。須臾,面赤耳熱,心頭亂跳,按捺不住,只得將手緊按素臣肩背,把頭臉斜貼素臣肩窩,嚥唾忍愛。早把素臣從睡夢中驚醒轉來,朦朦朧朧的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