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非是膽敢跟本島作對,不然的話,這就取你性命。”
說時,已走到窗邊。房內的阿閃已見到卓遼昏倒,這才明白田若雲膽敢現身露面之故,敢情他業已施展了獨門手法,算定卓遼一出去就會昏倒。
她一瞧目下情勢突然急轉直下,自己武功已失,卓遼、田不恭昏迷不醒,簡直變成案上之肉,任他宰割。這一急非同小可,滿頭熱汗涔涔流下。
田若雲在視窗露出半身,微笑道:“哈,美人兒如何抵受得住敝島的迷藥?幸好你已被卓遼制住,不然的話,我就須大費手腳了。”
阿閃又急又怕,但仍然嘴硬的頂撞道:“呸,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田若雲呵呵笑著躍入房內,道:“卓遼若不是不肯替你解開穴道,我便會以為他跟你已成為一夥,非取你性命不可了。”
說時,好整以暇地走到桌邊,挑亮了油燈,方又道:“美人兒,你跟我度過良宵之後,定會十分想念我,你信不信?我的風流手段既溫柔,又過癮,包你快樂無窮,恨不得嫁給我,好得享受一輩子。”
阿門連連呸他,田若雲毫不在意,一步步向她迫去,笑道:“你不信的話,一試便知。
來吧,反正你已沒有抵拒之力,何必用強才肯屈服,那樣子多技興。”
他一步步迫去,阿閃一步步後退。面上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慌害怕。
轉眼間她已退到牆角,不能再退。
田若雲封住逃路,她除非武功尚在,還可以仗著絕妙身法遁走。
她實在急得要死,又沒有人會來搭救。眼見對方已迫到五尺左右,再跨兩步一伸手就可以抱住自己。百般無奈之下,只好使出精熟的奇妙身法,突然間矮身一竄。
刷一聲已竄出丈許,竟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從他腋下鑽過。
她心中一震,暗想難道我已經恢復了武功?這時已感到背後風力襲到,不暇多想,又疾閃開去。
這一次又避開了對方的反身進襲,這才發覺自己穴道禁制已解,全身武功已恢復了七八成之多。
田若雲見她身法極快,心中大驚,連忙跟蹤再撲。但聽風聲颯颯,人影閃動不停。那阿閃竟在這房間之內施展出絕快身法,像捉迷藏般與田若雲繞來轉去,每一次都是間不容髮的從他手底逃出,滑溜無比。
這一回輪到田若雲驚慌起來,他明明查出阿閃已被卓遼點住了穴道,何以竟然非真。
他心中轉念之際,已從雙袖之內發出兩種迷魂毒藥,其一是氣體,芬芳氳氤,滿房皆香。另一種則是稀薄的霧氣,卻沒有什麼味道。
阿閃在這霎時之間已反客為主,表面上似是躲閃個不停,因為田若雲已舞動金叉兇毒追殺。
事實上她卻是反封住田若雲的逃路,使他不能從門窗竄出。
滿室的薄霧和香氣對她毫無影響,是以她大膽起來,決意施以反擊。但見一道金光夭矯飛舞中,突然間多了一道,原來是阿閃取出她的兵器如意金匕,那本是一節尋尺長的金色圓筒,簡內中卻套著兩節,拉長了便變成三尺長,末端有一截半尺長的鋒刃,宛如匕首一般。
田若雲平生從未碰過這等可怕的敵人,竟是全然不受他的各種迷魂手段,心中震駭之下突然間右腿上一疼,血光暴現,原來已被阿閃金匕所傷,劃開一道三寸許長的口子。
阿閃身法如電,忽而在前,忽而在後,田若雲的一身武功本來甚是高強,但在這房間之內也施展不出馭仙金叉的精妙招數,猛可一陣劇疼,敢情又被阿閃的如意金匕刺了一下。
他曉得形勢大是不利,趕快退到牆角,挺叉封住身前。這一來由於他左右以及後面三方都有牆壁,阿閃僅能從正面進攻,這便不是倚靠身法可以得手的了。
阿閃站定不動,笑著說道:“田少島主,你不是很喜歡我麼?來呀,你有本事把我擒住,我就沒得話說了。”
田若雲只覺大腿和背上的傷處宛如火燒一般,甚是疼痛,但幸而尚未傷到筋骨,還可支援出手。
他那兩道細長的眉毛緊皺起來,面上流露出痛苦之容。要知他不獨是肉體上的受傷,精神也甚感痛苦,是以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來。
田若雲道:“本少島主雖是敢為,但平生不向婦人女子說出髒話,你別迫我罵你。”
阿閃聳聳肩,兩條裸露出來的圓滑的手臂在動作之下,特別惹眼好看,她的裝束在中原從來未見,甚是奇異。
她道:“我也有一點與眾不同,那就是不像一般的女孩子般左怕右怕,你有什麼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