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落敗傷亡的一途。然而卓遼突然以內力把她震退,除了九疑山鬼谷子的獨門內功有這等剋制她身法之妙外,天下別無他人能夠辦到。
卓遼一掌得手,不敢怠慢,跨開大步迫上,一掌劈去。掌力如山激湧而出,威猛無侍,風聲特別響亮震耳。這一掌的路子又大不相同,直有千鈞之勢,剛猛之極。而鬼谷子的內功心法卻是以陰柔變化見長。
阿閃但覺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似是兼擅剛柔兩種不同的內功心法,實是難以抵擋,連忙飄退數尺。
卓遼奮起神威,提掌再劈,如此一連三掌,把阿閃迫退了五六步之多。
阿閃滴溜溜繞他連轉了四個圈子,如電光石火一般,快得難以形容。
卓遼見了也不由得暗暗心驚,不過他仍陰鷙地注視著對方任何動作,並不曾被她的速度眩惑擾亂了眼神。
卓遼雖是不知他另外練就的一種內功心法可以剋制對方,但轉得兩轉,便已曉得須改變手法,方能纏黏得住敵人。
大凡敵對拼鬥,自然要相向對壘才能一拼,如若連敵手動作去向全然捉摸不看,焉能交戰。
他冷冷一笑,道:“姑娘要小心了。”
阿閃道:“放屁,誰怕你不成?”
卓遼雙掌先後推去,兩股潛力湧出。
阿閃揮動手中金色圓筒使出一招炎後飛軌,劃了個半圓形。當先那股勁道碰著這道金光,頓時消散無蹤。
但卓遼嘴角卻湧起一絲陰冷笑意,另一隻手掌繼續推出。
阿閃這一招發出之後,接著便應該以極快身法轉到敵人後面,可以一舉敗敵。殊不知手中金筒劃出之勢欲盡未盡之際,另一股潛勁湧到,竟把她身形牢牢吸住,不能閃動旋繞過去。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但還不慌張,手中的金筒突然改橫劃為直戳,簡內微微一響,彈出一截金光。加上送出之勢,真是奇快絕倫,一縷勁風已襲到對方胸口要穴。
原來她手中的金筒共有三節,一節套一節,縮起時只有一尺,但那兩節吐出的話,便共長三尺,末節不但尖銳之極,同時又是四寸長的扁薄鋒刃,不亞刀劍。
這刻她借彈簧之力把簡內的兩節彈出,便有如暗器一般突施急襲。
卓遼大是驚心動魄,龐大的身軀側旋閃避,雖是迅快之極,但胸口一涼,敢情衣服已割裂了一道口子,皮肉已碰觸到清冷的夜風。
這兩人動手至今才不過數招,可是雙方都感到有如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各自盡施絕藝,都是出人意外的手法。
阿閃金刃一揮,忽刺忽劈配合上她的奇快絕好的輕功身法,霎時間滿空金光閃耀無處不有,倒像是有四五個人揮刃攻敵一般。
卓遼卻是忽拳忽掌,腳下牢牢佔住原地,絕不移動半寸,緊密封御,眨眼間已憑一對肉掌封拆了二十餘招之多。
這過程中雖是險狀百出,但越到後來就越見穩定,顯然已穩住了陣腳。
阿閃使過十餘種奇奧身法,鑽隙尋理從四方八面進攻,可是對方儘管封拆得十分危險,仍然不肯移動半寸,這時也不禁感到黔驢技窮,當即把金刀交於左手,打算先打他幾個耳光,消消胸中惡氣再說。
要知卓遼乃是仗著剛柔兼備的手法苦苦支撐危局,他為人機智無比,胸中所學甚博。早就盤算好對方既是以迅快見長,自己便須以靜制動。只要能夠抵得住對方這一陣銳氣,以後她便因許多心法絕藝無法使用而漸失鬥志,那是非敗不可的了。
果然這二十餘招一過,阿閃雖然仍是進攻不休,其實已陷於被動。因為卓遼動也不動,她許多身法便無法施展。而卓遼在那一邊故露可乘之機,她便不由自主的向那一邊出手攻擊,是以反而陷入被動之勢。
她決意打他耳光,當下纖腰一扭,身形應退反進,出其不意迫到卓遼面前,兩人相距只有三尺不到,揚手便是一個耳光。
啪的脆響一聲,卓遼捱了一個耳光。但他心神絲毫不亂,猿臂一舒,五指已扣住她的肩呷。
阿閃頓時全身痠麻,氣促心跳,動彈不得。
卓遼微微冷笑,道:“你雖是打了我一記耳光,但你可知道須得付出多少代價?”
阿閃凝目瞪視著他,眼中閃射出不忿的光芒。
她越是倔強不馴,樣子就越美麗好看。
卓遼也不由得一怔,心想這個姑娘長得好美,頓時減去幾分怒意。
要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年輕男女之間,美貌最是重要有力。
卓遼雖然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