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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投宿在客棧中,翌日早晨,起身梳洗之後,整肅衣冠,便徑往城北大街上的利達鏢局,但見鏢局大門盡開,人來人往,甚是熱鬧。出入之人,盡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壯漢,身上都帶得有兵器。

王元度上個月抵達武昌,曾經來過這利達鏢局,原來第五屆金鰲大會的聯絡總站,便是這武昌利達鏢局,是以各路英豪,不論是赴會參觀,抑或是參加奪魁的,都須得先到這利達鏢局打聽訊息。

他上個月詢問時,答覆是大會舉行前半個月之內才能得悉詳情細節。

須知那日月塢的所在和走法,武林中很少人曉得,所以許多人都在武昌住下,等候訊息。眼下離舉行日期只有五日,各地湧到的人更多,所以利達鏢局其門若市,而武昌城內的街道上,也出現了許多武林人物。

王元度踏入大門之內,但見那寬大的露天院子之內,人頭擠擁,靠近大廳門外臺階處,擺得有一排五張方桌,桌上堆放著文房四寶以及許多籤牌。

院子內的人數雖多,但都很有秩序,排成五道長龍,王元度已瞧過大門外的告示,得知這五道人龍乃是領取籤牌,以便前赴指定地點及船隻直駛日月塢。他約略的估計一下,在院子內約有二百餘人之眾,若然每日以五百人計算,一共是五日,豈不是有二千餘人前赴日月塢參加盛會?如此日月塢這一筆招待費用著實巨大,還得準備船隻迎送,所動用的人力、物力可真是難以計數了。

外面告示上寫明,凡是參加奪標的人不須領取籤牌,可以直入大廳之內登記。

王元度不想惹人注意,所以慢慢的從人堆中移到門口,正要踏上臺階,忽然間背後一陣騷動,轉頭一瞧,只見人叢波分浪裂般現出一條道路;三個勁裝疾服的少年大踏步走入來,最前頭的一個長得黑麵膛,肩闊身高,雙掌特大,顯然硬功特佳,他毫不客氣地推開阻路之人,手勁沉重異常,人群立時被他推開一條通路。後面的兩個少年相貌不俗,一個背插長劍,一個斜背長刀。

他們有兩點完全相同,一是三個人面上都流露出傲色,大有目空一切的味道,二是他們前襟上都繡得有姓氏,當先的黑臉少年繡著一個胡字,佩劍的繡著一個呂字,佩刀的少年繡的是束字。

王元度目送這三人昂首闊步地走入大廳之後,耳中便聽到人群議論之聲。他本已猜想出一個譜兒,此刻聽到議論,確知臆想不錯,不禁暗自忖道。“這三位一是山右胡家子弟,胡家素以鐵砂掌鐵布衫和鐵腳等硬功著稱武林。使劍的是武當名家呂一超的子弟,使刀的定是少林派高手束陽的子弟。他們都是名門之後,這回既是參加金鰲大會,定必武功高強,盡得家傳秘藝。可惜,他們自恃自傲,大是有失風度,無怪別人要暗下不滿,議論於他們。”

他向廳內望去,但見人數還真不少,如若通通是參加奪標的人的話,那就真夠熱鬧的了。此時眾人眼睛多半還向大廳瞧望,所以王元度暫時不跨上臺階。誰知無意中擠入一條人龍之內,後面的幾個勁裝大漢都怒目瞪他,王元度自家卻不曉得。

人龍一步步向前移動,不知不覺已到了方桌之前,桌後辦事的人大聲問他姓名,以便登記,王元度這才驚覺,歉然答道:“對不起,在下不是前往參觀的。”

說時側移一步,讓後面的人上來。

陡然感到勁風襲到脅下,王元度大是驚訝,心想自己初入江湖,從無仇家,怎會有人暗算偷襲。心念一轉,佯作不覺,暗暗運功護住脅下要害,同時轉頭望去。

出手暗襲他的是個勁裝大漢,乃是後面不忿他打尖的數人之一。他的拳頭已堪堪擊中王元度脅下,驀地收回。另一個大漢斜眼瞪著他,冷冷道:“孩子,你既不打算前赴日月塢參觀大會,在這兒擠個什麼勁?”

王元度心中有氣,面上卻淡淡一笑,道:“在下打算參加奪標,只不知老兄是否允許?”

剛才出手的大漢失聲笑道:“哎,原來是有心奪標,想當武狀元的少年英雄,咱們親近親近。”

說時,伸出一手。他可是認為對方居然感覺不出他的拳風,定必武功低劣,所以要使王元度當場出醜。

王元度也伸手與他相握,口中道:“不敢,不敢!”

話聲中那大漢已疼出一身冷汗,只有直翻眼睛的份兒了。

但王元度忽然間微微一震,鬆開手,雙眼直勾勾的向石階上望去。

這時正有兩人先後走上臺階,前頭的一個身形矮胖,可是動作矯迅。第一二個高高瘦瘦,宛如一根竹竿。這兩人衣著穿戴都很普通,而且兩鬢已斑,一望而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