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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眾人無不緊張萬分,但見鄉老伯突然之間一晃身,便已站在原位,快得連眾人也瞧不真切,燕揚突然也在剎時間到達,但勝敗已分。

鄉老伯的四塊磚頭疊得整整齊齊的託在左掌上,不比燕揚用長衫下襬兜住,顯然他在拾取磚頭之時速度也比燕揚為快,而托住四塊磚急移疾奔自然也比較困難。

李公衡朗聲道:“老先生功力通神,兄弟極是佩服,只不知老先生與這幾位少年英雄如何稱呼?”

鄉老伯丟掉磚頭,道:“我老頭子不愛說假話,但說出真話卻又常常被人誤以為假,現在我可是說的實話,愛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若問我和他們的關係,卻是對頭冤家,我老頭子早晚要取他們性命。”

李公衡心中一百個不信,但口中卻道:“老先生既是這麼說,雖是費解,卻不敢不信。”

鄉老伯面色一沉,舉步入廳,嚴厲的望著李公衡,道:“李公衡,還有沒有人不服氣我老頭子的本事?”

李公衡心中響咕,忖道:“此老輕功絕世,其他的功力縱是不行,諒他差不到哪裡去,我今天要不要冒身敗名裂之險跟他拼鬥?”

廳外有人應聲道:“在下還未見過老先生手底的真實功夫,很難服氣。”

說話之人,正是面目平凡的周奕。鄉老伯轉身出廳,先向管、王二人說道:“大凡高手相爭,最要緊的是在動手之前善為觀察,窺破對方虛實及長短強弱的所在。老頭子且舉此人為例:你們細瞧著他,第一件要緊的是此人面貌身量都十分平凡,這一類的人最不可輕忽,因為這正是他先天上的長處,使人容易生出輕慢之心。”

他說到這裡,連李公衡這等慣歷沙場,經驗豐富的高手也不由露出十分佩服的神情。

鄉老伯接著道:“其次,他不是沒有瞧見我老頭子的輕功身法,居然毫不畏怯的挑戰,可見得此人膽力特豪,同時練得有一兩種特別功夫,這些功夫一定是別人不易防範得住的。

由這兩點觀察所得,我老頭子出手對付他之時,我應該採用迅快迫攻的打法,使他無暇施展奇功絕藝,最低限度令他不能自由自在的施展。減去幾分威力,我說得可對?”

最末的一句話卻是向對方詢問,周奕微微一怔,道:“差不多是這樣。”

鄉老伯道:“管中流,若是你出手,用哪招手法迫攻?”

管中流焉肯讓這老人瞧低自己,彈精竭智用上全力迅快思索一下,並道:“晚輩第一招用折木拂日,第二招用霆鬥雷馳,第三招用靈刀七累連劈七刀。”

他說的招數乃是獨家心法,對方懂不懂他可不知道,誰料這鄉老伯就是他的授藝恩師宣翔,自然深諳他的刀法路數。

老人頷首道:“說得不錯,但第三招應以正反合參手法化為十四刀連環劈出,便可奠定勝局了。”

管中流駭然道:“老前輩教誨得是。”心中暗暗納悶,對方如何連自己的秘傳刀法最奧妙的變化也都曉得。

鄉老伯又道:“你使用第一二招用意何在?”

管中流不敢不據實回答,道:“對方既是膽力豪雄之士,晚輩非以全力搶制機先,用威猛手法挫折他的氣焰膽力不可。”

鄉老伯評道:“此策無懈可擊。”

轉過頭向周奕道:“聽見了沒有?膽氣可曾畏懾幾分?”

周奕道:“在下只憑真實證據論事。”

鄉老伯道:“好,那麼我老人家跟你玩幾招,你用什麼兵器?”

周奕從院外取來兵器,原來是一支鏈子槍,鄉老伯見了,扳著指頭計算一下,道:“我第八招上要你棄槍認輸。”

李公衡仰天一笑。鄉老伯道:“李總指揮可是不信?”李公衡原是十分深沉之人,但這刻卻一萬個不信對方能在第八捎上迫使周奕這等高手棄槍棄輸,才會放聲長笑。當下應道:

“不錯。”

鄉老伯道:“那麼周奕你出手吧!”

周奕點點頭,忽然退開兩步,道:“老先生敢是曾經窺看過在下練習槍法?”

李公衡道:“這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鄉老伯怪笑一聲道:“你們見識有限,不免有點像井底之蛙觀天般自以為是。我老實告訴你,武功到了極高之時,任何兵器的招數手法都可以一望瞭然,並且算出用何等招式可以制勝。我既深悉你手中的長短強弱,又有了制勝之法,自然算得出在第幾招上取勝。”

他迫前兩步,招招手,周奕暫時拋開心中雜念,提一口真氣,揮槍掃劈。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