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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少人知道。”

鄉老伯深深嘆一口氣,道:“大雄長老真了不起,第一次我是輸了,第二次我們在參觀全寺之時,從行走的動作和節奏中暗暗較量最上乘的武功,不分軒輊。但第三次我隔了四年再去,大雄長老已不肯與我較量,你可知道是什麼緣故。”

束大名茫然道:“晚輩一點也猜想不出。”

鄉老伯深思地緩緩道:“因為我第三次再去時,氣勢比前兩次都要凌厲。大雄長老眼力高明之極,便不肯跟我較量,一則我有必勝的信心,如若在暗鬥上分不出高下,勢必要變成明爭,出手一拼。二則他其時性情已極是恬淡沖虛,能夠用寬容忍讓之道對付我的凌厲氣勢。”

他停頓一下,才下結論道:“其實這一次我還是輸了機先,因為他用這等胸懷應敵之法,大出我意料之外,所以我終於退讓了。”

束大名雖然仍舊感到迷糊,不過,眼前此人竟是大雄祖師自認無法剋制的強敵,這使他泛起萬分崇敬之心。

他全心全意的牢記鄉老伯指出棍法的破綻之後,拜謝退出,換了胡元進來。

不久,胡元也離開第二號房,剩下老人獨自在室中。無情刀管中流眼見這些少年英俠個個喜氣洋洋地冥思尋想,心中不禁充滿了落寞之感,覺得自己在此處仍是局外的人,此生此世休想再投入這種爭鬥之中了。

阿閃在房中走來走去,最後停步在管中流面前,問道:“你可覺得痛苦?”管中流愣一下,才點點頭。她又道:“這樣你就曉得我的心情了。”她突然伸手拉他起身,道:“多無聊啊,我們進去瞧瞧那老頭子。”

管中流真有點怕她,自己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也許由於她是個美貌而又不拘禮節的女子。他求助地向柳兒望去,只見她含笑擠眼,管中流只好放棄求她救援之念。

他們走入房內,阿閃便道:“老頭子,你怎知我一定打得著王元度或這個姓管的耳光?”

鄉老伯本來面色十分陰沉可怕,但突然變得高興起來。管中流心中一動,隱隱覺得他這種變化得如此劇烈的表情十分熟悉。

鄉老伯道:“我沒有把他包括在內。”他指一指管中流,又道:“我記得你說過要壓倒武林英雄,所以選擇奪標者下手,對不對?那麼管中流是上屆的第一名,你為何不向他下手?”

阿閃道:“我等候著這一屆的第一名。”

鄉老伯道:“這話沒道理,上一屆的人已不能參加這一屆,因此他是代表五年前的年輕好手,本屆又是另一批人。”阿閃道:“有理,那麼我先給他兩個耳光。”

她一晃身,不知如何已到了管中流身前,迫得極近,以致管中流可以嗅到她的氣味。她一舉手間就連括了管中流兩個耳光,動作之快,宛如閃電。

管中流雖是練就了一身上乘武功,可是這異裝女子速度之快,使他感到無從閃避,因此當她出手之時,索性不動。

阿閃忽然退開數尺,冷哂道:“他的武功太不濟啦!”

鄉老伯若有所思地凝望著他們,而此時管中流眼中忽然流露出被侮辱的痛苦,神態間已失去那股軒昂。老人瞧在眼中,但覺這個自己傳以武功的徒弟的表情深深打動了自己冷硬的心絃。他起身向隔鄰第三號房間走去,一面道:“管中流,跟我來。”管中流躊躇不決,阿閃美麗的面龐上泛起笑意,道:“啊呀,難道老頭子你有本事,教他立刻能躲過我的出手不成?”

鄉老伯道:“我們走著瞧。”又叫道:“管中流,過來,我老人家有話問你。”

管中流終於跟到鄰室之內,鄉老伯道:“她的輕功已經當得上天下無雙之譽,你可是覺得全然無法躲避。”

管中流道:“正是如此。”

鄉老伯道:“既是如此,認輸也罷,何須如此痛心。”

管中流遲疑一下,才道:“不敢相瞞您老,晚輩實是覺得自己太以無能,以致辱及家師。”

鄉老伯不禁一震,喃喃道:“此言未嘗無理,不錯,你內功甚強,而身法招數卻遠及不上內功,可見得雖有明師指點武功,但你的師父不曾認真傳授招數心法。”

管中流道:“那也未盡然,晚輩的一趟刀法嚴峻冷酷,號曰無情,也算得上是一宗絕藝。再說,晚輩資質魯鉤,苦學無成,以致受辱於人,辜負師恩……”他長長嘆息一聲,滿面俱是十分難過的表情。

鄉老伯的目光突然間變得十分銳利,光芒閃閃,面上表情森冷之極。管中流眼光與他的一觸,不覺一怔,竟移不開雙眼。

他但覺這個老人的眼光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