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匆匆望了一眼,迅即躍入牆內。
王元度心想這兒大概就是她的巢穴了,更不多想,呼一聲越過高牆,落在裡面的曠闊院子中。
他放目一瞥,恰見白瑤琴奔入一道門戶,當即迅快追去。
這時,他才施展出他真正的速度,快如風馳電掣,一晃眼,已掠過曠場,衝入門內。他已闖入屋內,才聽見外面傳來女性的叱喝口音。這些女子,當然就是白瑤琴的同黨了。
他冷笑一聲,頭也不回,雙目如隼,緊緊盯住白瑤琴的背影,撲上屋頂。
白瑤琴已停住腳步,長劍指住對方,擺出門戶。王元度揮枝進擊,一招就把她迫退了六七步之多。
但他卻斗然停止,回頭一瞥,只見右後方兩丈外,站著一個美貌少婦。他的目力極強,不但夜能見物,而且能夠瞧得極遠。這一瞥間,但見那美貌少婦面上,露出錯愕驚詫之容。
白瑤琴尖聲罵道:“你這臭賊,竟敢緊追不捨,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王元度冷冷道:“你心裡明白,何必問我?”
白瑤琴冷笑道:“好,你既然認識那個姦汙婦女的淫賊,想來你也是他一路的人,不然的話,你怎會苦苦迫我,定要替他報仇呢?”
王元度曉得是她故意栽髒,硬說自己也是淫賊。卻不驚慌,亦不急於分辯。
那邊的美貌少婦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個下五門的臭賊,今晚你來得去不得了。”
話聲一落,取出一枚銅哨,吹出尖銳的聲音。接著自己迅快躍過來,身手極是輕盈俐落。
王元度見她身手不凡,心中微驚,忖道:“怎的這個女子亦是武林高手?”
正轉念間,那美貌少婦亮出兵器,卻是一柄長刀,在黑暗中,閃耀出琥珀的光芒。他頓時恍然大悟,道:“姑娘敢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琥珀刀何心寒麼?”
美貌少婦點點頭,道:“不錯……”聲音冰冷異常。
她隨即轉頭向白瑤琴望去,道:“姑娘貴姓?如何碰上這個賊人?”
白瑤琴道出姓名,何心寒啊了一聲,表示她知道白瑤琴的來歷。
白瑤琴又適:“我路過雲夢,投宿客舍,鄰房乃是一對年輕情侶……”
王元度也急於知道今晚這個誤會的來龍去脈,當下抱枝屹立,凝神聆聽。
白瑤琴接著又道:“到了天已黑齊之時,突然間,一陣笑聲傳來,這陣笑聲含有一種邪惡的意味,任何人一聽便知。我覺得很奇怪,因為隔壁那對情人先前在院子裡說話,那個男子的聲音我已聽熟,天黑之時,他們說是回房拿什麼物事,剛一回房,就傳來這陣笑聲。”
何心寒冷冷道:“這樣說來,這陣邪笑之聲,竟是別人所發的了?”
白瑤琴道:“正是如此,我一聽不對,便打算過去瞧,何堡主你猜有什麼怪事發生了?”
何心寒沉吟一下,道:“很難猜,你還是快說吧!”
白瑤琴道:“敢情我突然發覺自己四肢軟麻無力,簡直無法動彈。我本是盤膝坐在榻上,正要做例行工夫。這一突然軟麻無力,險險坐不住滾落地上,但我深知假如滾落地上,可就休想能夠設法使我恢復常態。因此,我用盡全身的意志和力量,支援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她說到這兒,語聲中禁不住流露出畏怖之意。
大家都不作聲,只聽她又說道:“隔壁那陣邪笑聲一歇,但聽他得意地說道:‘我先玩過這妞,再到隔壁去,這倒是罕得碰上的豔遇,居然有兩個如此標緻的妞兒碰在一起,讓我玩個痛快。等我玩完她們,才取你小子的性命!“何心寒道:“這樣說來,那個萬惡淫賊竟是用迷香之類的手段,把你們通通迷倒了!”
白瑤琴道:“不錯,我只聽到這兒,便感到危機迫近眉睫,不敢浪費一點時間,連忙攝心定慮,拼命提聚功力,驅除那迷魂藥力,也不知過了多久,猛可氣脈貫通,全身功力已能完全提聚起來,連忙跌落地上,拿起兵刃,便撲到隔壁……”
何心寒道:“你這樣做法,一定誤了良機啦!”
白瑤琴講道:“何堡主如何猜得出來呢?”
何心寒道:“你是個姑娘家,一定怕見到那淫賊的醜態,所以勢必不敢直闖進去,而是出聲驚動那淫賊,對不對?”
白瑤琴道:“正是如此,那淫賊怕我在門外暗算,因此穿衣後打後窗縱出,發聲叫我過去。我先往房間一瞧,但見那個男子半坐在一張椅上,怒目圓瞪,敢情神智猶未去。可見得他不但是練過功夫的人,而且內功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