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響,已足夠他查明方向,當下迅快順著大路奔去,轉一個彎,便見到大路上有兩個人正在拼鬥。
他目光到處,恰好見到其中一人,使出一招奇異劍法,迅即刺入對手胸口。對方負傷慘叫一聲,猛然躍退。但身軀落地之時,顯然已不支,搖搖欲墜。
使劍之人如影隨形般撲上去,劍光一閃,已把對方手中的判官筆,擊落在地上,劍尖像閃電般移到他胸口。
王元度躍出去,喝道:“劍下留情!”
那人冷笑一聲,笑聲甚是尖銳,卻在冷笑之際,長劍一送,已深深刺入對方胸口。
王元度一望而知那個落敗之人,非死不可,便反而不急了,剎住衝去之勢,這是因為那個使劍之人竟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同時她剛才的一招奇異劍法,竟是他平生未見的絕藝。
高明之極,以她的劍法造詣,可不能大意輕進,以免遭受傷敗之危,再說,這件事亦須弄個清楚明白,方能處理。
那個被她刺傷之人,因有她的長劍挑住,是以不曾倒下。這人大概功力深厚,是以雖然遭受必死之傷,亦未氣絕,口中還哼哼卿卿的發出聲響,一聽而知他十分痛苦,大有隻求速死之意。
但那個美貌女子不但沒有推劍刺透他的心臟,反而伸出左手,點住對方胸前穴道,這一來那人暫時死不了,慘哼之聲卻更提高了些。在這深夜之際,分外淒厲可怕。
那個美貌女子左手一揮,啪啪兩聲,連打他兩個耳光,此舉雖然不能使對方更為痛苦,可是落在外人眼中,卻生出殘酷惡毒之感。
王元度氣得怒哼一聲,喝道:“住手!”
那美貌女子突然回眸一笑道:“你可識得這廝麼?”
王元度定睛一望,失聲道:“他是衛步青……”
美貌少女吃吃而笑,道:“大概不會錯了。”言笑之際,左手猛摑,又發出兩下響亮的耳光聲。
王元度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曾經侵犯了你麼?”
那美貌少女道:“沒有,我只是瞧不慣這廝的態度,所以今晚慢慢的弄死他,你不服氣麼?”
王元度心中大怒,想道:“這個女子如此狠毒,真是少見。即使衛步青作孽無數,罪該萬死,也不該這樣收拾,何況聽她口氣,只不過不滿此子的態度而已。這個女子這般惡毒,若不懲戒她一次,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喪命在她劍下…·”此念一生,便用更強硬的語氣說道:“不錯,我很不服氣。現在我的態度也很壞,你有什麼打算?”
王元度話剛說完,但見她長劍收回,迅即吐出,刺入衛步青腦中,她以極迅快手法,霎時間,已刺了七八劍之多,衛步青屍身向後翻跌,她還踹了一腳。
這些舉動顯得十分殘忍可惡,只氣得王元度怒髮衝冠,罵道:“好惡毒的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那美貌女子冷笑道:“姑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白瑤琴便是我的姓名。你到了陰曹之時,別忘了報上姑娘的名字……”
她一邊說,一邊向王元度走去,到了六尺左右,便舉劍比劃,道:“亮出兵器來。”
王元度沒有帶著長劍,因為他主要是暗訪錢萬貫下落,本不打算動手。何況以他的武功造詣,即使是赤手空拳,也很夠用了。
但他見了白瑤琴的劍術手法之後,卻不禁暗悔未攜劍在身。不過眼下已經無可奈何。非出手不可。
當下淡淡一笑,道:“在下一向罕得使用兵刃,你是什麼家派出身?”
白瑤琴嘲聲一笑,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你想知道姑娘的家派麼?那很容易,你把耳朵伸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
要知王元度這刻化裝為中年商賈,在白瑤琴眼中,凡是中年人都十分可恨。自然這點心理的形成與錢萬貫大大有關。王元度怎知內中有這許多的古怪。當下跨前一步,道:“你說吧!”
白瑤琴長劍打個閃,已刺到他面門,原來她乃是用長劍告訴對方。這一下暗襲極為辛辣厲害,實在不易閃避。
幸而王元度精通修迷密步,猛一晃身,堪堪避過她這一劍,他隨手一掌劈去,怒喝道:
“你這是自尋死路。”
白瑤琴運劍如風,連連刺擊,掌握了主動搶攻之勢,口中應道:“不見得吧,只怕你才是自尋死路呢!”
王元度在潮湧而至的劍光中,閃竄騰挪,一方面拳搗掌劈,極力保持一點攻勢。
白瑤琴施展出無聲劍法,奇詭辛辣,兼而有之。這一門絕學,王元度全然未曾見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