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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年輕人長得十分風流俊俏,芳心中不禁一動,自家卻也不曉得是不是對方誇讚她一聲貌美如花,所以陡然消失了殺他之心。

她突然連退四五步,大聲道:“請堡主熄滅燈火。”

平天虹冷笑道:“摸黑拼搏,豈能難倒我平天虹?”

何心寒知道白瑤琴要使出無聲劍絕藝,連忙轉身入廳,扇滅燈火。

平天虹忽然聽到白瑤琴低聲道:“燈火一滅,我們拼兩招,然後你讓我輕輕刺傷。”平天虹一怔,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瑤琴又低聲道:“你已中了毒,即使逃出此堡,也是死路一條,記住我的話去做。”

話剛說完,大廳內透出來的燈光完全熄滅。

白瑤琴嬌叱一聲看劍,黑暗中鑄鑄連響兩聲,接著白瑤琴一陣得意笑聲,但人已躍開一旁。

平天虹哼一聲,道:“本人雖是失手受傷,但尚可一戰。”

白瑤琴譏聲道:“十招都接不下,你還誇什麼?”

平天虹長嘆一聲,何心寒已點起燈火,道:“兩位回到廳中談談吧!”

白瑤琴首先走入廳中,何心寒連忙跟進。

平天虹也頹喪地跟入廳內,仍在原地坐好。

何心寒道:“姑娘的最後判決可以宣示了。”

白瑤琴笑道:“此人武功還過得去,同時雖是心性高傲之人,卻肯認輸,乃是英雄本色,所以我不讓他死。”

何心寒頷首道:“好!”舉手一揮,平天虹突然哎了一聲,原來他雙手雙足都被銅箍箍住,全身緊貼太師椅上,動彈不得。

何心寒向他擺擺手,道:“你先別出口辱罵,須知我此舉乃是讓人活命的手段。”

她掣出三粒紫色丹藥,又道:“你中了化骨散奇毒,若然不得解藥,七日之內,身體全無感覺,武功仍在,但七日屆滿,全身骨頭突然發癢,半個時辰內,骨骼全化,變成一個侏儒而死。”

平天虹一聽這話,也不能不信,道:“何堡主可是在茶內下的毒麼?”

何心寒冷笑道:“不錯,我已點燃了一種異香,男人嗅吸入鼻,便感到口中頓渴,非喝光那杯茶不可。”

她轉眼向白瑤琴望去,微笑道:“前此奉贈的異香和化骨散,不知有效沒有?”

白瑤琴道:“堡主賜贈的香藥,寶貴無比,豈能輕易施用。但今日眼見異香靈效,足見高明。小妹佩服之至。”

何心寒笑道:“白姑娘客氣了。”

她的目光轉到平天虹面上,又道:“但服下解藥之時,他仍然得受點活罪,我記得已向白姑娘講過。”

白瑤琴點點頭,道:“當得拜睹靈藥之效。”

平天虹這才明白那白瑤琴何以曉得自己中毒,又得知自家實是在生死之間打過滾,這何心寒分明是把自己當作試驗品,好讓白瑤琴深信那化骨散和異香的威力。

何心寒把三粒丹藥都給他服下,片刻間,平天虹但覺全身奇癢難當,但四肢被完全箍住,無法移動搔抓,心中難受之極,額上汗珠一滴滴的流下來。他雖是如此痛苦,但仍然緊緊咬住牙關,悶聲不哼。

只過了一會工夫,在平天虹來說比一年還長。他實在挺不住這奇癢的痛苦,竟昏了過去。

何心寒道:“這就是剛強自負的好處了,尋常人熬受不住之時,勢必呻吟叫喊,這一來就洩了藥氣,雖是奇癢略減,卻不會昏迷過去,並且又須多捱不少時間才可無事,他只等醒轉,就沒有事了。”

平天虹悠悠回醒,身上已全然無事,轉眼一看,自己躺在地上,數尺外一道鐵柵,隔絕去路。他跳起身,略一運功,竟然恢復如常,武功並未失去,探手人懷一摸,身上之物都在,桃花扇也好好的插在腰間。

他打量四周一眼,卻是個方丈石室,連窗洞也沒有。鐵柵外卻是一條寬大甬道,對面石壁上掛著一盞風燈,火焰黯淡,他一向心高氣傲,根本沒有瞧瞧肩上的劍傷,便厲聲大喝道:“有人麼?”連喝三聲,回聲隱隱,可見這條甬道相當的長。

他聽不到回答,只好暫時忍住怒氣,細瞧鐵柵,都是兒臂粗的鐵枝,武功再高,也無法擊毀,他審視片刻,才冷笑一聲,取出桃花扇。他在扇柄處板出一截刀刃,又短又窄,但寒光閃耀,顯然鋒快無比,這數寸長的刀刃,用以對敵自是無甚用處,但卻能斬釘削鐵,對付這些鐵柵,當然綽有餘帶。

忽聞一陣步聲傳來,他連忙收起桃花扇。片刻間,兩個黑衣女子走到燈光之內,她們面上都蒙著黑布,使他瞧不見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