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琴大為驚訝,忖道:她為何把這生死之權交給我?這白瑤琴本來亦是任性大膽之人,不明其故,卻不費心多想,縱聲一笑,道:“何堡主這話可是當真?”
何心寒道:“自然是當真了。”
白瑤琴道:“只不知何堡主可曉得小妹生性甚是憎厭男人?假如要小妹決定,可能不大公平呢!”
何心寒透出親切的笑容,道:“原來如此,但不妨事,他已別無選擇了。”
平天虹忿忿朗聲大笑,聲震屋瓦,接著道:“本人走南闖北,會過天下群雄。但還未有人膽敢如此不把平天虹放在眼內的。”他話聲一頓,又道:“本人決意聽個明白,始作答覆,兩位即管商議。”
何心寒瞧也不瞧他一眼,道:“白姑娘快說出你的意思,我好遵辦。”
白瑤琴卻沉吟一下,才道:“這一位便是參加金鰲大會,名聞當世的十大高手中的桃花派平天虹麼?”
平天虹道:“正是區區在下。”
白瑤琴道:“若是略有聲名之人,可就不能讓他死不瞑目了,何堡主你說對也不對?”
這話聽起來似是暗示不判決他死,但弦外之音,卻大有藐視之意。
平天虹只冷哼一聲,沒有插口。
何心寒道:“白姑娘儘管說吧!”
白瑤琴道:“小妹的意思是先領教他十招,才說出最後的裁決!”
平天虹鼻孔中冷嗤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本人如若全力出手,只怕白姑娘接不滿十招之數。”
白瑤琴起身道:“空言無益,廳外的院子足夠我們動手施展,先鬥完十招再說。假如我技藝淺薄,死在你桃花扇下,那是死而無怨。”
平天虹霍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廳外院中,仰頭一望,星斗滿天。
何心寒等人站在廳外臺階上,冷冷道:“你想逃走的話,不妨先鬥完這十招再試。反正本堡的佈置早已完成,現在逃走和過一會才逃走都是一樣。”
平天虹怒道:“誰打算逃走了?”
突然間,一股冷森森劍氣迫來,平天虹揮扇發出內力,護住全身。轉眼一望,只見白瑤琴已提刻作勢,招式極為森殺詭奧。
他皺皺眉頭,道:“本人這十招是一定要接的了,但心中不明白的是,白姑娘是否與何堡主已經串通好的?”
白瑤琴道:“你猜錯了,何堡主剛才的用意十分明顯,旨在試探一下我到底偏幫男人抑或幫助女人。當然我的答覆你已知道,毋庸再說了。”
平天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心想:這等事不過是一句話可解決,何須用別人性命作試?他平生傲視當世,橫行無忌,從來未受過委屈。以金鰲大會之事而論,他也不過是技不如人,受了挫敗而已,並非委屈,目下卻被這兩個婦人弄得氣忿難平,當下喝道:“快動手吧,再說下去,本人可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白瑤琴果然不敢惹出他的汙言穢語,道:“好,看劍!”光芒打閃,劍勢已當胸刺出。
她這一劍去勢絕快,但風聲卻極為微弱,極易使人判斷錯這一劍的速度。
平天虹則地開啟摺扇,封住劍勢來路,左手駢指疾點,嗤一聲指力激射出去。
白瑤琴喝一聲“好強的指力”長劍輕揮,潮卷而至。
平天虹一瞧她這一招變化極多,若是以破拆手法應付,防不勝防。當下也大喝一聲,揮扇疾拍,叮地一聲,劍光已擊中扇子,雙方都震得退了一步。
平天虹冷笑一聲,道:“姑娘好深厚的內功,你且接我一扇瞧瞧。”唰一聲,揮扇擊去,但見那半張半合的摺扇,幻化出十餘把之多,宛如一群巨蝶飛撲而去。
白瑤琴曉得厲害,揮劍拒拆,一連使出仰矩翠嚴、白雲封洞、來拒復攻三招,方始於最後反攻一劍,迫退敵人。
她不禁喘一口氣,忖道:“怎的我最近連遇強敵,都難以得手?若是如此,我豈能幫助紅袖姊姊霸踞武林?”
此念一生,頓時殺機大盛,雙目射出森冷光芒,準備出手。
她自然不知自家運氣實在不好,最先是碰上了博學淵知的錢萬貫,剛才的對手卻是王元度。這兩人在目前俱是一流中的頂尖人物,她之敗陣,乃是理所當然。眼下這個平天虹亦是罕有高手,她除非使出無聲劍法的三大絕招,否則,難望取勝。這時雙方都是蓄勢待發,平天虹恨聲道:“你雖是貌美如花,但心比蛇蠍,我今晚非取你性命不可。”
白瑤琴一直緊盯住對方面龐,聽了他滿含怨恨之言,忽然發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