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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知那一幅春宮描繪得何等精緻神似,假如這一幅畫給錢萬貫見到,他當然很不好受,並且會聯想到假如他們沒有這一幕情景,誰能畫得如此維紗維肖?

她大驚之下,已不知如何是好!

王元度也頓時明白了,卻朗朗一笑,高聲問道:“甄島主,那是什麼物事?”

甄南得意地揚一揚手中那捲圖畫,說道:“據我所知,王兄早就欣賞過了,但當時那畫工已摹印了另一份,是以這刻竟在本島主手中出現。”

甄紅袖雖是慧黠多計,但這刻心慌意亂之下,完全不曉得如何應付才好。

她對男人的心理,素有深湛研究,情知此畫如果展現在錢萬貫眼中,無論他氣度何等灑脫,胸襟何等寬大,但這個太以深刻的印象,將使他終身難忘。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對此加以想像,當自己的嬌妻出現在一幅淫褻的圖畫中,該有什麼感覺?

假如那畫工的筆法平凡,倒還罷了,最可恨的是,這幅畫栩栩如生,圖中的裸體男女,無一處失真,甚至連面上那種含春沉醉、欲仙欲死的表情,亦逼真之極,宛如把真形攝在紙上一般。

不夜島主甄南越是見到甄紅袖張惶失措,便越是覺得痛快滿足,當下又哈哈大笑道:

“這幅畫除了錢萬貫莊主之外,天下之人,俱應一看。”

他的目光轉到許無量面上,挑戰地道:“許真人,聽說你自幼抗心向道,志行高潔,無疑是定力深厚之人,但你可敢過來一觀此畫?”

許無量發覺自己已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之中,假如他拒絕去瞧,無疑承認此畫必有十分驚人之處,並且又等如表示他道行未深,怕有入魔之險。

但如惹他過去瞧著,則於王元度、甄紅袖甚至於錢萬貫,皆是莫大損害。他們將永不忘記這畫中醜態,已被武當派掌教真人看過之事。

這個當兒,連他這等深沉多智,多年來身負重任之人,也泛起了怨責之心。

假如甄紅袖不是堅意由她執行延緩一元教行程之責,哪得有這等可怕之事發生?現在他怎麼辦呢?他身為武當派掌門人,負天下之重望,一言一動,都受天下武林十分注意。

莫說他不能輕率決定,即使他遲疑沉吟,亦將是一件惹得天下武林談論紛紛之事,這正是他最感到可怕和痛苦的。

荀伯業何等厲害老練,當下冷嗤一聲,道:“許真人道法高深,身負武林之重望,豈有不敢瞧著區區一張圖畫之理?以本教主臆想,這幅圖畫之內,縱然有任何驚人之處,都不致於搖動道心,對也不對?”

許無量迫到這等地步,只好微笑道:“貧道雖然愧未能當得道法高深之言,但世間一切皮相,只不過是鏡花水月,貧道焉有恐懼之理。”

不夜島主甄南喜道:“如此甚好,許真人不妨取去一瞧,而你卻不可趁機毀去此畫。”

要知道這一幅春宮圖給別的人瞧著的話,對王、甄、錢三人的損害程度,自然遠比不上許無量的分量。

目下甄南實是已初步墜入甄紅袖的術中,對她生出了愛憐憫惜之意。

這等心情,自然是由於她那等幽怨悽楚之態所引起。

假如他手中沒有這幅畫,情況自然不會變得如此。

然而由於他握有這幅淫戲圖,足以使甄紅袖大受傷害,因此他自然而然地會利用此畫去傷害她,一則在淫邪心理上得到刺激,二則她受害之時,越發讓他感到可憐惜。

這是一種變態心理的自然趨勢,甄紅袖事先不知道他有這種秘密武器,所以施法之時,全無防備。

目下情勢已經形成,她曉得甄南並不僅僅是推波助瀾的意思,而是把這幅圖看作主要的事。

她即使立刻向他施展最後一記殺手,能令他言聽計從,不敢違抗。

但獨獨在這件事上,他會加以拒絕。

換言之,她可以當眾命令他做多種事,但若然要他毀去此畫,他卻不會遵從。

因此她芳心無主,這最後一招殺手,施展與否,對大家全無幫助。

許無量真人力持鎮靜,緩緩道:“此畫貧道看不看都是次要之事,但如若確係對貧道的友人有害,貧道豈能坐視而不予以毀滅?甄島主也未免太過強人之所難了,是也不是?”

甄南道:“許真人此言差矣,要知描繪此畫之人,尚在世上,他既已摹過兩幅,不難再摹寫出第三幅,因是之故,你雖然下手毀去,亦是無用。”

許無量徐徐道:“即使是對事實無補,但貧道仍然不能答允島主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