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教之人,打荀伯業為首,沒有一個聽了此話不感到興趣的。
甄南更是興奮,哈哈一笑道:“當真把你害慘了麼?”
甄紅袖幽怨地道:“當然啦,假如你是很重視女人貞節之士,忽然聽說妻子曾經裸光了身體,投入別人懷中,極力地去挑逗這男人,不管事實上有沒有越軌情事發生,你的心中,也一定十分痛苦不安,如芒在背,我說得對不對?”
一元教眾人都以低笑或哼卿之聲,表示出心中的滿足快意。
相反的,武當派的道人們,卻感到十分害怕。
要知這等言語,表面上不帶髒字,但骨子裡卻是猥褻無比,具有極強的挑逗力量,這對一元教之人,當然是心理上的一種快意滿足,但對眾道人而言,卻是極可怕的刺激。尤其是這話竟是從甄紅袖這等千嬌百媚的女人口中說出,簡直使他們這些出家人受不了。
甄南嘻嘻一笑,那對色眼之中,射出滿足快意的光芒。
他警戒之心,已轉變了方向,暗裡間提聚功力,以防甄紅袖突然出手向他突襲報仇,這實是極有可能之事。
他道:“假如是本島主的妻子,犯有這等淫行,我一定親手剝她的皮,碎屍萬段,再不然的話,本島主尚有更惡毒之法收拾她。”
甄紅袖在幽怨之中,更透出了驚怖之色,使人加倍地生出憐憫之心。
她急急吸一口氣,才道:“是什麼樣的惡毒法子?”
甄南道:“在我那不夜島之東,大約是百里之遙,有一座面積甚大,山嶺起伏的海島,名為‘女獄’,你但須聽一聽這個島名,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甄紅袖怯怯道:“我還是不明白,莫非你把你的妻子囚禁在那個‘女獄島’上?”
甄南道:“我只須送她到島上就行了,那個海島上,蛇獸甚多,險惡異常,但這都是其次,最要命的是有一種介乎人類和巨猿之間的野人,行動如飛,力大無窮,全身刀槍不入,端的十分厲害。這種野人渾身長滿了黃毛,撩牙外露,一嘴腥臭之氣,中人慾嘔,賦性奇特,極為淫邪,最喜姦淫人類的婦女,如若得到手中,視之如寶,真是寸步不離,日夜交歡。”
他仰天淫惡地大笑數聲,道:“若是有不貞之妻,自然最好是送給這等黃毛野人受用,三五載之內,決不會死,但每日所過的日子,簡直慘痛難當,既無華屋美食,又得鎮日被這腥臭醜惡的野人糾纏蹂躪,直到形神銷燬,方脫苦海,你說這法子好不好?”
雙方之人,都被他這番言語刺激得心慌意亂,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情緒。
假如這個淫惡之法的物件,是個普通女子,也還罷了。
目下卻是足以使天下英雄無不銷骨魂蝕的甄紅袖,人人想像著竟是這千嬌百媚,一代尤物的甄紅袖,衣裳粉碎,露出雪膚玉肌,日夜任得那獰惡腥臭的野人蹂躪,不由得都泛起憐惜之情,但又十分刺激,並且感到一種奇異的滿足。
甄紅袖顰眉道:“你這個法子未免太惡毒了,難道你竟沒有一點人性?”
甄南眯起雙眼,浮光外露,色迷迷地盯住了甄紅袖,說道:“假如本島主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老實說,你早就遭了報應啦!”
甄紅袖本要立施絕藝,但聽了此言,觸動了好奇之心,便暫時忍住不發,幽幽道:“賤妾自家也不知道怎會遭了報應?甄島主虛聲恫嚇之法,卻適足以得見你已黔驢技窮而已。”
甄南道:“這一點錢夫人可是沒想到了,此事於我無益,於你有害,所以本島主不願施展而已,假如你再三相迫的話,本島主可就不客氣了。”
甄紅袖道:“賤妾實在想不出甄島主還有什麼絕招可使?”
甄南嘻嘻一笑,突然間打袖中取出一卷圖畫,道:“錢夫人可認得此物麼?”
甄紅袖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這一幅圖畫,怎會落在他手中?我記得明明親手燃毀的。
原來這一卷圖畫,雖然未曾展開讓她瞧看,但甄紅袖已認出正是那一幅精描細繪的春宮圖。
圖中的一男一女,正是她和王元度,當初因為她不認識王元度,是以讓巧手畫匠描畫的一幅春宮,陳設在溫柔陷阱入口。
王元度正是瞧過這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眼見那個女的長得如此美麗。因而其後老是想看看甄紅袖是否就是畫中之人。
這一招厲害異常,使王元度也無法闖得過溫柔陷阱。
如若不是時機湊巧,雙方突然弄明白了,王元度現在變成什麼樣子,真是隻有天曉得了。
由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