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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萬貫道:“我們也難得玩一次,所以賭注太小便沒有意思。當然我們未必每次都押一千兩。”
那中年人忙道:“那樣更好了,敝東家剛好有事走開,未能奉陪貴客。在下陳刻,還可以擔當點主意,五百兩為限額如何?”
錢萬貫爽快地道:“使得,反正我們只是玩玩而已,五百兩也可以。”
他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陳刻,道:“勞駕換些牙籌,我們好下注。”
陳刻接過一瞧,竟是一萬兩的數目,心中打個冷顫,趕快去換了十八支五百兩的紅色牙籌,另外十支黑色的是一百兩的,合計一萬兩。他雖是在賭場中混了許多年,眼界甚廣,但掏出一萬兩銀票來賭的客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甄紅袖拿起一根紅色的牙籌,隨手丟在桌上。
這根紅色的牙籌去勢一盡,便停下來,恰是在三字的方格內。
別的賭客見她隨手就丟出五百兩紋銀的賭注,無不目瞪口呆。尤其是她全不考慮押哪一門,竟是聽天由命式的亂丟。即使是再富有之人,亦不能如此輕率,這簡直是把錢財看得比塵土還不如的那種味道。
在她身邊的錢萬貫沒有說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任得他的女伴隨便下注。
莊家照例叫一聲開,這才開啟盒蓋,把盒中的銅錢完全倒在桌上。然後拿一根尺許長,前尖後圓的小棒,從當中往下一壓,輕輕向兩旁一掃,那一堆銅錢便分為兩半,並且都散開了。
據說眼力極高的人能夠在小棒一撥之時,就瞧出這一局開出什麼數目。換言之,他能在一瞥之下,把所有的銅錢分為若干組,每組均是四個銅錢,剩下來那個不超於四的餘數,便已看出。
這種傳說不免誇張渲染,但若然是眼力奇高的莊家,事前已算準所出的錢數,當他棒子一分錢堆之時,可就真能瞧得出自己有沒有算錯。要知銅錢體積細小,抓上一大把往匣子裡放之時,縱是有過特殊訓練之人,也很容易出錯。所以做莊家的極為注意這一點,萬一發生錯誤,本想開二,而結果多抓了一枚銅錢,變成開三。偏巧下注之人又押了三門,這在莊家就可能運用手法,使一枚銅錢飛走,或都在利用特製的銅錢,使兩枚壓合起來,變為一枚。
又或是將一枚已疊合在一起的銅錢分開,變成兩枚。
總之,如若莊家蓄意詐騙,還有許多奇妙手法,可以改變數目,但無論如何,最要緊的還是眼力特高,必須在棒子分開錢堆之時,瞧出數目,這樣才有機會施展行騙手法。
且說那莊家撥開錢堆,用棒子一四一四的劃分銅錢之際,所有的賭客都覺得十分緊張刺激。人人瞪大雙眼,爭著看最後開的是不是三。
莊家以嫻熟迅快而又清楚玲瓏的手法,剎時就把一大堆銅錢撥去了十之八九,末點算的只有二十餘枚。
於是便有眼尖的賭客說道:“啊!這一局開的是四。”
這話一出,有人贊同,亦有人提出異議。
轉眼間剩下四枚銅錢在匣子旁邊,也就是說這一局開的是四,甄紅袖的牙籌押在三上,當然輸了。
人人瞪住那支紅色牙籌,眼看著莊家吃進五百兩紋銀。
莊家得了頭彩,精神大振。原來這一局他並沒有預先確定開哪一門,完全是碰運氣,結果竟贏了第一局,在賭局場來說,這是十分吉利的兆頭。
他抓起一大把銅錢往匣裡放,算好這一局要開三,然後把匣蓋一關,將帽子儘量往下拉,壓到眉毛上,眼睛似閉非團,面色森冷如冰。
這是莊家保護自己的方法之一,為的是有些賭徒會虛聲恫嚇,拿大筆銀子往上一押,雙眼卻往視莊家神色。假如莊家面色微變,可知已押中了地方。
做莊之人當然深知這一套,所以低頭閉目,又利用帽子等等掩飾臉色。
甄紅袖拈起一根紅籌,向錢萬貫道:“我還是要押在老地方。”
錢萬貫一笑說,道:“照我看來,應當押二妥當些。”
莊家聽了他們的對答,心中實在十分緊張,不知道那個美女聽不聽男子之言,假如她不聽,可就得損失一筆五百兩人的鉅款了。
甄紅袖笑一下道:“反正這是碰運氣的事,還是押老地方的好。”
錢萬貫道:“你弄錯了,這裡面大有學問,也有不少訣竅可作根據,剛才連開了兩次四,這回應當押二。”
甄紅袖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懂得這個,那就依你押在二門上。”
她那雙玉蔥般的纖手拈住紅籌,往桌上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