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著問道:“你是岑祖航?”
“我……不是。岑祖航是我老公,我也認識他的,他叫岑恆,是個警察。”
交警嘟囔著:“我說呢,按著最後一個電話回撥過去是一個男的接的啊。”他這才讓我走近了點
最後一個電話?岑恆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岑祖航的?我並不覺得他們兩平時有到好朋友打電話聊天說閒話的地步。岑恆在出事前的最後電話是打給岑祖航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求助,而且是碰上了靈異類的事情。
他出事,也許就是一起靈異,就是岑梅在做的。
我沒有時間多去分析這些,救護車已經到來了。交警和醫生開始想著怎麼最安全地把人救出來。我跟著他們指認的方向,蹲下身子看去,才看到岑恆就在那輛水泥灌裝車下盤的輪子邊躺著,地上有著一大灘的血跡,現在也看不出人是死是活。
但是他的臉上幾乎都是血,好像傷口在頭上。我不敢往下想,在頭上的傷口,危險性總是比較大的。因為人在車輪邊上,開車的時候,說不定會造成二次傷害。只能讓人鑽進去了。
一旁被交警控制著的水泥車司機在那邊煩躁地抽著煙邊對那交警說道:“我真沒看到他。這件事夠邪門的。他就這麼突然冒出來了。我還以為他會被我的車子撞飛出來,誰知道,他卻在我的車底下呢。”
交警沒好氣地說道:“好在你不知道他在你車子下面呢。要不你來回倒倒車,是不是就輕鬆了啊。”
“哪能啊,哪能啊。我也就是這麼說說的。當然是人命第一了。”
我上前就問道:“你真的沒有看到他過來?他還穿著警服呢。”
“真沒看到,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離我車子都不到五米了。而且我車子開得也不快啊。”
交警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這個點,還準你們這種車子在這路上跑嗎?你沒看到那路口的標誌啊?早上七點之後這路不準貨車透過。”
“我進路口的時候,還沒七點啊。要不是出事,我七點都已經能出這路了。”
“跟我說沒用,看攝像頭吧。”
岑恆的老婆過來的時候,祖航也剛好到這邊。我知道那是祖航的老婆是因為她已經哭得快要昏過去。
這麼看來,岑恆真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可是人被拉出來的時候,吊針馬上就打上了,說道還有氣,直接就送醫院去了。岑恆老婆是跟著救護車走的,我們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
祖航過來的時候,岑恆已經出來了,也就看了看,就被送走了交警拿著岑恆手機遞給了我們:“剛才忘記給他老婆了。你們幫拿著吧。”
祖航伸手接過了手機,就往鼻子下聞了聞。他的這個動作,讓那遞手機的交警愣了一下,也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從祖航過來,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滿身是血的岑恆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去注意祖航。
祖航現在就拿著那帶著血的手機,放在鼻子下聞著。這個動作,引起了很多圍觀人的皺眉。
我壓低著聲音說道:“怎麼樣?”
“是岑梅。”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沉了下去。真的是岑梅,真的就是她!為什麼會是岑梅?岑梅攻擊我可以說得過去,那麼攻擊岑恆呢?如果那天我讓岑恆過來跟我們住,也許真的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我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那心裡的感覺就好像是,我的錯,導致了他的這場車禍一樣。
祖航看出了我的異常,伸手擁住我,說道:“別難過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那你要不要請假?”
我吸吸鼻子,搖搖頭,不讓自己哭出來。這個時候如果讓我一個人待著,我能想得更多,還不如去公司。有事情做的時候,也不會多想。再說,岑恆在醫院,我什麼也幫不了啊。
祖航拍拍我肩膀,看看公司的方向說道:“我送你過去,然後我去醫院守著。不能讓她有再次下手的機會。”
我拉下了他的手:“我沒關係的,你去醫院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這段路也沒有幾步的。”
祖航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你自己多注意點,有什麼事情,就把分魂符撕了。”
“嗯。”得到我的回應,他才匆匆上車。我卻馬上趴在他車窗那說道:“交警說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撥打給你的。”
“嗯,交警也跟我說了。我手機沒有收到訊號。”他說完就離開了。
我從那轉角走到公司的時候,那新娘子已經走了,而車隊也即將離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