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大丈夫行端坐正,雖遭無妄之災,卻無需懼怕,本人姓申名鍾。”後抬眼一望石閔,又傲然問:“你又是誰?”
“石棘奴。”石閔答道。
那人一呆,忽然輕笑低語:“原來是西華候之後,呲,三姓家奴。”最後四字雖已經壓低至喉底,石閔卻還是聽到了。
石鑑離得遠,並沒有聽到申鍾與石閔的對話,他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正向幾個屬從使眼色,讓人活埋院中的漢人,卻聽到石閔高聲說:“請鑑叔答應棘奴一件事。”
石鑑望了望他,略帶責怪的語氣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何必問我。”
石閔一笑,他雖然聽到申鐘的諷刺,卻也不放在心上,繼續向石鑑說道:“我要這幾個人,家裡人少,而且都是老邁之人,不好使。”
石鑑微一皺眉,而後說:“死的都拋了,活的抬到棘奴那裡。”
石閔嘴角輕抬,浮出一個笑臉,又問道:“鑑叔,只是那齊王的命令?”
石鑑輕輕拍了拍桌子說:“齊王?我今天沒見到齊王。只聽到一條狗在吠。誰曉得狗語?”說完一揮手,屬下立刻分成兩批,一批把死的人拉出去,一批人將活著的幾個扛到肩上,準備送到石閔的住處。
石閔行禮告退,引著人向自己家走去,他走的還是後門。等把人放下後,他又叫住石鑑的隨從,掏出一小袋豐貨錢(注1)塞過去,那隨從頭領一接錢袋,滿意的與餘人交換眼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