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左右,身高170左右,黑色套裙,短髮,膚白,戴眼鏡。另一名25歲左右,身高165左右,長髮,挑染了幾縷紅色,身材很豐滿,紫色皮短裙,白色短上衣。她們倆只有後者揹著一個銀色的坤包,品牌看不清楚。
四個人都走向一樓大廳。
一名保安坐在大廳的值班臺後,很瘦,面板枯燥,膚色發黃,眼神呆滯,正在低頭翻閱一本類似值班日誌之類的東西。
一名60歲左右的婦人,穿一件米黃色的長裙,頭髮灰白,面板鬆弛,微胖,走路有點氣喘,提著一個米黃色的布包,從電梯裡走出,向著大門走出去。她的手上有些褐色的斑點,左手戴著一隻皮帶腕錶,鞋子是米黃色的平跟的。
還有一個男性,穿著黃色的工作服,應該是大廈的清潔工人。恩,頭髮中長,很瘦……有點偏瘦……。阿崢一愣,奇怪,怎麼會想不起他的樣子呢??
他給人的印象太模糊了?為什麼會這樣?對了,他的眼睛!他想起來他的眼睛,灰色的眼神,看不出一點表情,很空洞?是了,很空洞,眼神裡什麼都沒有,面板粗糙……還有呢?我怎麼會想不起他的樣子。
一個沒有任何特徵的男人。
電梯停了,程老闆的辦公室到了。崢拉過阿明,拍拍他,再指指程老闆的背影,自己又按下到一樓的按鈕。他想回去看看,這個沒有特徵的男人還在不在樓下。
空洞無神的眼睛。好象被生活所折磨成的那個樣子麼?不對,這樣的眼神好像在哪見過的,但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那人真的不見了,阿崢環視了一圈,除了幾個看起來像趕著上班的匆忙行走的人,黃色工作服的男人消失了。莫非真是自己太多疑了?或許他已經做完事情換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他整整衣服,轉身朝電梯走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9。殺人的藝術
所有電影裡的殺手的生活,似乎必然是遊離於正常的生活之外,譬如冷酷就是他們的標誌,那是他們的工作,也是他們的命。這群人裡面一部分是人,因為他們懂得愛。這群人裡面一部分是獸,因為他們只認識錢。
他們用血腥沾染了的生活的光華,總會讓他們不得善終,從而成為悲劇的角色。
他們就是簡單的殺人機器,冷血冷得讓人顫抖,而且有時候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解釋其中一部分狂人的行為,好像讓他們不殺人就如同讓他們把飯戒掉一樣。
可唐文不是這樣的。
他在廣西的鄉下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對可愛的兒女。他自己的父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對岳父母像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的好。40多歲的中年男人,給人的感覺永遠是溢於言表的幸福。
他在家鄉博白,蓋了一棟漂亮的小樓,跟其他鄉親們一樣才花掉幾萬塊錢而已,他家有一個小小的超市,岳父母跟妻子一起照看著,每月也能賺個一兩千塊錢。大女兒已經上初中了,女兒上小學,他們很聰明很聽話,也像父親般孝順懂事。
唐文給所有認識的人的身份,是一個當過兵打過仗、頭腦活泛的生意人,夏天他會鼓搗點沿海的特產去內陸銷售,冬天整點山貨賣到上海北京廣州,總之他一年四季都不閒著。也賺了點小錢,但為人卻非常的仁慈跟厚道,左鄰右舍的差點錢什麼的,他會毫不猶豫的伸手掏腰包。
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是殺手,實實在在的殺人高手。他在行內有一個外號叫“磁鐵”,只要你出得起錢,他可以幫你清除你需要的任何一個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他的要價分檔次,最低都是50萬元人民幣。他在上海、北京、深圳、杭州都有自己的房子,當然不是他自己的名字,他本身就擁有無數過身份,這些身份絕對能在當地戶籍上查到。
只要有錢,戶籍這些不都是小問題麼?
跟其他殺手一樣,他除了在家鄉之外,他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身份、沒有朋友的人。但他自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殺人的工具,或者說他沒把殺人當作是一件手工活,他認為,殺人應該是一門藝術。這藝術跟手工活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一個摹仿畫畫的,他可以把任何一個名家的畫摹仿得幾乎可以亂真,但他的畫裡永遠不會有自己的靈魂。真正的藝術家必須要有自己的風骨,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他自己的,那裡邊有他的靈魂跟激情。
通常他接下一單的時候,便要求僱主從開始那一天起,便不得聯絡他,只有他聯絡僱主。他身上有一個貼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