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國食邑,然後回頭,就丟下了一大堆的政策和好處。
靠著這些政策與好處,陳蟜從新化城裡,拉來了幾百名護濊軍的精銳。
靠著這些精銳,吊打那倭奴之國,應該是綽綽有餘。
加上這四艘戰船的水兵以及配備計程車卒,整個遠航艦隊,擁有了差不多兩千人的武裝力量,其中,起碼有一千久經訓練的戰兵。
這樣的力量,哪怕是放在長城防線那裡,也屬於高配了。
長城的許多關卡和縣城的駐軍,都不一定能有幾百人!
至於去哪個所謂倭奴之國,以陳蟜想來,應該是輕鬆加愉快的。
徐季聞言,卻是縮了縮脖子,心裡面真是苦的彷彿連膽汁都流出來了。
“難怪長安人都說,防火防盜防二陳(陳須陳蟜)……”徐季在心裡懊悔不已。
但是,顯而易見,自己若是繼續勸阻下去。
以這個二世祖過去的脾氣,就算不撕破臉,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攔不了這個傢伙!
人家現在身上可是有天子詔在身的。
就算命人把自己拖下去,狠狠的抽上一頓鞭子,那也不為過!
“唉!”沒有辦法,徐季只能嘆道:“若君侯執意如此,請君侯將卑職也帶上……”
本來,徐季是壓根也不想參與這次遠航的。
那倭奴之國。雖然據說與韓國離得挺近的。
順著洋流飄過去,也用不了幾天。
按距離看,大概也就幾百裡。一千里的樣子。
而且,據說。海面還算風平浪靜,夏天以後,就很少起風暴,風向也偏南。
但是,正如徐季自己所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大海永遠是不可揣測的。
前一秒還是風平浪靜,後一秒,就可能天翻地覆。掀起無邊巨浪。
常年在海上航行,徐季很清楚,哪怕是沿著海岸線走,都可能遭遇不可預知的危險。
更何況,這四艘船,只是看上去很好而已。
究竟可靠不可靠,並未經過實踐。
萬一出點事情呢?
這大海上一旦出事,可是要死一船的!
但,沒有辦法。
隆慮候執意要親往,攔也攔不住!
若這位陸上出點意外。自己這個沒有一起去的傢伙,恐怕就要被東宮跟大長公主吊起來,掛在長安城頭洩憤了。
家中父老妻小。更是要被連坐。
所以,唯有跟著這位二世祖一起去,在路上小心伺候和照顧,同時,祈禱老天保佑,一路順風平安。
這樣,即使萬一出事,有自己在旁,多少可能挽回一二。
就算最後事不可為。自己跟著陳蟜一起葬身大海。
這隨死之人,東宮跟太長公主。應該就不會追究了。
陳蟜卻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對徐季道:“都尉願往?本君侯當然答應!”
陳蟜自也不是什麼真的不學無術的傢伙。
實際上他還是很聰明的。
只是長期以來。養尊處優,天賦都點到了吃喝玩樂上面去了。
但他到底年輕,現在洗點重來,雖然有些晚了,但卻還不算遲。
加之在懷化親自處理事務,慢慢的刷了一些經驗,這樣,他也漸漸學會了一些籠絡下屬,拉攏團隊的本事。
尤其是被他哥哥陳須暴打後,他一夜之間,就成長了許多。
明白了很多道理,起碼,知道了,世界不會圍著他轉。
想要成功,就要多拉同夥,多建關係。
這徐季,作為仁川港的負責人,在未來,更是倭奴來源的保證,陳蟜自然知道,此人要拉攏。
只是,這兩個傢伙此時的思路,完全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一個想的是,要怎麼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把這徐季當成了給自己練手的物件。
在跌跌撞撞中,開始模仿和學習,身為一個上位者的基本技能。
而另外一個則是早已經知道,這個事情的殘酷與黑暗的官二代,只想著怎麼平安無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兩個在接下來幾天,各自對牛彈琴。
一方心裡面想的是:你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呢?難道我的方法有錯?不對啊,我都是照著書上來的!
另一方則天天在心裡糾結:這隆慮候怎麼就不聽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