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單于批准!”
“況且,大王還可以教育左賢王,左賢王今年才八歲,聰明伶俐,正是我匈奴未來的希望!”
若鞮王聽了,呵呵一笑,道:“出去不出去,這倒是沒有什麼不同,我最近一直在讀母閼氏留給我的漢朝書籍,因此頗有些心得,請您轉告單于吧!”
“請大王吩咐!”蘭陀辛連忙洗耳恭聽,他很清楚,此人曾經的名聲。
就是他的老師,中行說也屢次提起這位若鞮王,認為他是老上單于諸子中最聰明和最有戰略眼光的人。
中行說臨死之時,甚至後悔當初聯手陷害這位若鞮王。
由此可見此人的厲害。
若鞮王看著篝火說道:“若果真如您所言,漢朝有神皇在位,有神騎衝鋒,那就絕不可利敵!”
“請單于儘可能的放棄一切不必要的地方吧……”
“草原足夠廣闊,漢朝人能遠征千里,但必不能遠征萬里!”
“另外,請單于繼續西征,但是,不要再是為了劫掠和征服,而是要為了統治和奴役!”
“所過之處,盡立大小渠帥和部族王,能耕作,則以騎田之;能放牧,則以部族放牧!”他笑著道:“世界這麼大,漢朝人總不能一直打過去,而且,一旦遠征的路途拖延數千裡,那麼,漢朝軍隊的補給線和後勤輜重,就必將成為薄弱點!而我匈奴,則可以一直得到當地部族和王國的補給和支援,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蘭陀辛聞言,大喜,拜道:“大王真乃是神人也,此策足可解我匈奴燃眉之急!”
他心裡更加堅定了一定要請若鞮王出山的決心。
但他怎知,他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
他不是單于,甚至不是攣鞮氏的王族。
他只是蘭氏的世子而已。
此時此刻,在遙遠的西域。
剛剛回到從前的烏孫王國的土地的軍臣單于,迎面,就迎來了一堆哭訴和告狀的貴族。
“大單于,請給奴才們做主啊……”無數人哭哭啼啼,跪到了軍臣面前,其中,甚至有軍臣的侄子,軍臣的小舅子等等。
母閼氏的死,傷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特別是攣鞮氏內部那些仰賴著母閼氏的庇護的傢伙們。
右谷蠡王亦石更是暴跳如雷。
而且渠且雕難,則是歡喜不已。
他一聽說蘭陀辛做出的事情,馬上就指使自己控制的薩滿祭司們添油加醋的在幕北編造各種段子和假象。
他甚至讓人偽造了龍城的老上單于和冒頓單于陵寢處有哀哭聲的事情。
這使得,幕北部族和攣鞮氏,都是驚懼不已。
更麻煩的是,蘭陀辛的幾位兄弟,也趁機跳了起來。(。)